守卿(1 / 2)
人还未到已能听到急促的高跟鞋声,姚汀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刚刚去接她的楚诚。
只是包间的门一开就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却被绊在了嘴角,她顿住了脚步,手还停留在门边。
七年未见,她母亲的容颜憔悴的让她恍了神,姚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沙发面儿也没有陷入多少,满面倦容却也夹带着可见的戾气。
姚母和阴晴回头望向她,姚汀真正的意识到了陌生两个字的含义。
她与浮生、浅念、楚诚、观洋每个人都重逢过了,但没有一丝的感觉是如现在这般。
孟浮生走过,牵起她的手,不松不紧让她坐在了沙发上。
“你,还好吗?”姚母微微张口。
“这句话有意义吗?”姚汀眉稍挑起,拿出死亡证明,将其重落在桌面上,“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
姚母瞟了一眼便知道是什么。
“我问你我爸为什么会酒精过敏?他为什么出事儿的时候体内会含有酒精?”姚汀直视着她的眼里布满寒意,“我以为你只是不爱他,可我从没有想过你会这么恶毒!”
“姚汀,我没有。”姚母的手扶上额头。
“你没有什么?难道我爸会自杀?”
“这是个意外。”
“什么意外?”姚汀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孟浮生握紧了她的手。
姚母咽了一口唾液,低叹道,“那天...那天我在喝酒,你爸爸回来后我想和他谈谈离婚的事,可他因为你说再等等,但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我们发生了争执,不过也缓和了下来,可是说话间你爸错乱的喝了我的酒。”
“虽然喝了酒但当时真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口而已,你爸说他自己去医院就行,我也没有想到去医院的路上他会过敏发作的那么厉害,就出了车祸。”姚母捏紧了自己的手心。
“所以我说,一步错步步错。”
姚母说完话,姚汀就那么看着她看了许久,真相究竟是什么早已无从得知,或许是父亲想要同她离婚她因为钱不肯呢?或许父亲当时已经过敏的很严重她却置之不理呢?
“我真的感受不到你话里有一丝的真诚度。”姚汀的身体发凉,“我怎么去相信你呢?你找孟浮生的目的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你是因为钱。”
“不是吗?”
“不是。”孟浮生话音刚落姚母和阴晴霎时讶异地看向他。
孟浮生瞥了她们一眼,对姚汀轻声道,“咱们出去说。”
他拉起姚汀出了包间关上门,“你妈妈是得知了你回来,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才联系的我。”
“她找我只是想让我照顾好你。”
姚汀疑惑的抬头看向他,“你少骗人了。”
孟浮生轻摸了下她的下巴笑着说,“我的话都不信了?”
姚汀摇摇头。
“真的。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需要她的关心。”
“汀汀,家里的小猫要饿了,你回去喂猫,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好吗?”孟浮生摸了摸她的头发,拥抱住她。
“不要有任何负担感,原谅不是你需要做的事,你要做的是好好生活。”
姚汀蹭了蹭他温热的胸膛,疲惫的点了点头。
孟浮生推开门叫了下楚诚对他说,“送你嫂子回家,到了给我发条消息。”
“放心吧,哥。”楚诚颠了下车钥匙。
姚汀没有再看向包厢内,对孟浮生说,“我在家等你。”
“嗯,等我。”
姚汀跟着楚诚往前走了几步,阴晴出来叫了她一声,“姚汀。”
她回头听到阴晴说,“我一直知道有些东西是抢不走的,可我...对你羡慕又嫉妒。灰姑娘的故事很美,但我不是,自卑感终究还是留在血液里。”
姚汀对阴晴的感受根本谈不到有什么恨或厌恶,但那份膈应一直存在,不会有谁愿意与另一个不相识的女孩分享自己的母亲、房子与朋友,却也到了该把木刺拔出的时刻,她说,“我们都自卑。”
“但我们都可以有不同的选择。”说完便转身。
“我还想对你说,其实许恩桃和我说过,她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你。”阴晴望着她的背影。
姚汀只是顿了下,继续往前走。
有些情感,就让它永远停留在那里吧,曾经相伴过一程已经实属幸运,足矣。
阴晴站在门口没有再进去,姚母问坐在对面的孟浮生,“何必要撒个谎,我也不怕在她心里更丑陋了。”
孟浮生点了一只烟,挥散烟雾,“我为的不是你。”
“我只是不想她再因为你,对家人这个概念更失望,我也不能容许你再去伤害她一次。”
孟浮生快速的翻转着打火机,声音冰冷,“我会给你一笔钱,也是因为你把汀汀带到了这个世界上,这笔钱怎么处理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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