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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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别开脸,闭上眼装睡,沉默不语。

陈酒:“你不喜欢?”

还是沉默。

“不喜欢这样还是不喜欢我?”她声音干哑,快哭了。

陈群睁眼,“你喜欢我?”

陈酒毫不犹豫:“我爱你。”

陈群低下头,又问:“怎么样的爱?”

对亲人的爱,还是对男人的爱。

陈酒无语,她都和他赤裸地滚了大半张床,天知道陈群为什么还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她唔了一声,不回答,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

他的唇软软的,凉凉的,唇瓣形状好看,颜色像是涂了唇膏,让人想咬一口。

陈酒真咬了上去,一点不客气。

在陈群倒吸冷气的声音中,她回答他:“偏爱。”

包含全世界所有的感情的那种。

只对于你的,完全的偏爱。

天际是浓黑与淡金的交错,屋里是朦胧的黄与苍凉的白重叠。

天色将明未明,微弱的风吹动层层厚重的纱,昨晚的雨下了一整夜,湿气很重,露在被子外的皮肤蒙上凉意。

陈群在凌晨五点半醒来,意识依然混沌,没办法启动大脑。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头昏脑涨,周围熟悉的环境给了他瞬间安全的错觉,他侧过身,想撑着手臂起床。

动作幅度太大,带醒了身边的人。她叮咛一声,被子下身体蠕动,一条腿横跨到他腰上,两只手臂水蛇一样,挨过来圈住他腰身,脑袋靠在肋骨处,呼吸缓缓。

错觉在瞬间消失,陈群后知后觉地清醒,如遭雷劈。

陈酒已不能用“衣衫不整”来形容。

她皮肤白,上头的吻痕无所遁形,从脖颈一路蔓延而下,消失在被子掩盖的边沿。

一件松垮的衬衫只系了两颗纽扣,再里头便不着寸缕,雪乳之上那两抹嫣红还微微红肿。她睡得香甜,横跨在他腰际的那条腿上还挂着一条女式内裤……

陈群惊呆了,唰地把手抽回,活像抱了个烫手山芋。

然后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面色不明,手指发颤。

那模样像极了被玷污的黄花大闺女。

动静这么大,自然能把身边的女人吵醒。

陈酒睁开眼,她睡得不安稳,所以清醒得也更快。比起陈群,女人在这方面天生的劣势让她全身泛起多一层的酸痛,做到一半被拒绝,她的起床气里掺杂了一丝的羞赧。

斜眼一看身旁的男人,看起来比她还羞耻,憋屈了大半夜晚的心顿时舒爽不少。

陈酒慢悠悠地伸手,当着陈群的面将脚踝上挂着的内裤摘下,一手撑着下巴,手肘抵着膝盖,笑吟吟地外头看他。

“你有衣服吗?”

那件带酒味的衣服实在不能再穿。

陈群灵魂出窍般麻木起身,打开衣柜,力道之大仿佛拆门板。

他从衣柜里取出件衬衫,连着衣架反手递给陈酒,眼却死死盯着前方,脖子梗着一动不动。

陈酒伸手抓着衣架一端,用力,被他死死攥紧,分毫不动。

她去抓他手指,刚摸到指尖,陈群跟被烫着似的,唰一下松开手,衣架啪地掉落在床上。

陈酒默默把衣服捡起。

陈群杵那儿,脸涨得通红,脖颈也红,一直蔓延到胸口。

陈酒叹气,好心提醒:“我要换衣服了。”

陈群迟缓地点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咬紧的后槽牙。

他僵硬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僵硬地走出去,僵硬地关上门。

陈酒目送他离去,裹着被子,一动不动。

陈群的床很软,被子也舒服,她躺在那儿缓了好一会,好不容易缓过劲,才慢悠悠地脱下外衣。

头发四散,肩头光裸,全是暧昧的红色痕迹,锁骨上还有几个深深的齿痕,咬破皮肉。

陈酒揉了揉那块,痛得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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