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舍予等了一下午,不安才渐渐消散。
朱温苓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掌控的女人,但舒执聿更是无人能在他手心里翻出花。
相比之下,应该是舒执聿胜了。
室内光线暗下来,霓虹灯洒落办公室,她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着满天星空,一直到了晚上十点钟。
却怎么也想不出,舒执聿什么时候这么不计较后果?
或许,她从来没有看透过舒执聿。
从他上她床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令人捉摸不透的。
她趴在办公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被来上班的闻听雪喊醒。
“舒先生的订婚宴还没确定时间呢,你这么拼命往死里干,干什么?”
霍青栀浑身酸痛,刚睁眼闻听雪就开始舒执聿长舒执聿短,一大早她心里就开始沉闷。
“我去补个觉,你守着点儿。”她起身往休息室走。
闻听雪眼疾手快把人拦住,“不成,我今天要去签商演演出服的合同,昨天人家有事儿没签上。”
“那你去吧。”霍青栀进休息室洗漱,用冷水洗了把脸人才清醒过来。
出来后,闻听雪已经拿上合同走了。
她抄起手机看了眼,除了日常新闻推送,还有一条来自朱温苓的消息,半个小时前的。
等下过来找她谈谈礼服的初稿。
这消息来得猝不及防,甚至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他们已经来了。
隔着二楼的玻璃栏杆,她与走进来的两人目光不期而遇。
舒执聿面色如常,像昨天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但他薄唇上被咬破的痕迹尤新。
朱温苓只看了她一眼就敛回视线,站得更为笔直。
明显与昨天不同,她挽着舒执聿胳膊的手更紧,人都快挂在舒执聿身上了。
“苏少夫人,不敢下来了?”
语气飘飘然,透着几分威压。
霍青栀目光在舒执聿身上停顿几秒,转身在办公桌上拿了初稿下去。
看样子朱温苓是不会把昨天那一幕传出去,但她应该不会好过。
对方来势汹汹。
“朱小姐,昨天发给你的初版,您看看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她在两人对面坐下,硬着头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朱温苓拿了她手中的稿件过去,看了一眼就丢在桌上了,“我不喜欢黑色。”
“那天舒先生说您适合黑色,您答应了。”霍青栀不卑不亢。
“你自己也说了,是他说的黑色。”朱温苓身体前倾,双眸直勾勾盯着她,“你只听他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