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明凝满眼震惊:“如此……愿你永远不恨不怨,释怀的……活下去。”
秦叙白无言转身离去,过往之事,他终究还是不愿过多提及,是真的释怀了吧……
次日,天色雾蒙蒙的。
宇文哮终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见到秦叙白时,纵然已过中年仍是难掩泪下,宇文哮拍了拍秦叙白的肩膀:“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宇文哮的面庞已经被风雪黄沙摧残的无比沧桑,秦叙白心中难免还是流转着一股酸涩:“家主。”
宇文哮猛地怕了拍秦叙白的手臂:“叫什么家主!十几年未见,连叔叔都叫不得了?”
秦叙白强行压下心中情绪,平静道:“家主可否将凉地之事一一道来?”
宇文哮放下手,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失望,这一刻,屋子里的氛围变得异常奇怪,是了,二人现在哪里还酸是什么正经叔侄?
宇文哮道:“阿渊是来兴师问罪?”
“凉地乱民在大靖范围内大量流动,可是南城竟然默许了凉地乱民的通过甚至并未上报此事,烦请家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宇文哮眼中失望不再藏匿,很是无所谓道:“凉地乱民装作各界人士,没发现。”
秦叙白皱眉:“南城军队多久出一次晨练?”
“一日一次。”
“这不是没有荒废吗?这还发现不了凉地乱民的伪装?依本督看南城军可以换换血了。”
宇文哮重重吸了口气,常年饱经风霜的眉眼已经不自觉的染上了凌厉之色,只叫人望而生畏:“督主常年安居京都,不懂边境之难,督主光凭一张嘴就足以判定世间一切,当然了,这不怪督主,京都繁盛至极,奢靡至极,足以让人忘却一切,督主可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
秦叙白抬眼直视宇文哮:“家主可还记得,自己食何人俸禄?为何人效忠?”
宇文哮大喝:“我食的骠骑大军之俸!忠的秦轩骠骑大帅!”
“家主真是扣的好大一顶帽子,骠骑大军是大靖的骠骑大军,骠骑大帅是大靖的骠骑大帅,家主此言,是要诬陷我军谋反还是要坐实我父谋逆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