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看着眼前的大哥哥,心中涌起阵阵酸涩,双眼更是不自觉的泛起点点露珠:“大哥哥是来带阿渊回家的吗?”
“是啊!大哥哥知道阿渊想家了,所以特地来带阿渊回家了!”
秦淮伸手比划着秦渊的身形:“阿渊长高了好多,大哥哥差点儿都没认出来。”
秦渊双手环起:“谁叫大哥哥从不来看我,大哥哥认不得我,我却是认得大哥哥。”
秦淮笑着拍了拍秦渊的头:“大哥哥也想来看阿渊啊,最开始不是怕让阿渊分心学业嘛。”
“那后来呢?”
“后来……”秦淮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直接的抬了起来,秦淮右手握拳挡在唇前咳了一声:“晚些大哥哥再与阿渊说。”
秦渊不满的踢了秦淮一脚,秦淮笑意更甚,忍不住抱起离家多年的宝贝弟弟,秦渊奋力挣脱开秦淮:“大哥哥不知羞!”
“哈哈哈!阿渊长大了还知道害羞了,不错不错,哈哈哈!”秦淮的笑声在这方圆之地环绕着。
兄弟二人五年未见,谈笑许久,秦淮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弟弟,五年了,如今的弟弟全身上下都展现出一股自信,这股自信来自父兄更来自他自身。
大雁就该展翅高飞,送秦渊来京都,果真是正确的选择,只是那位帝师……秦淮犹记那人曾经的风采,如今却是一杯清酒随了风去,惜罢!惜罢!
“阿渊,大哥哥要先去见陛下,晚些再来找你。”
“我知道的,陛下今日来性情有些急,大哥哥见到陛下莫要慌张。”
秦淮轻轻拂上弟弟的脸,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了:“阿渊都知道提点大哥哥了,看来以后大哥哥可以仰仗阿渊了。”
秦渊一如当年白了秦淮一眼:“又打趣我。”
秦淮笑意不减,心中暗暗盘算着许多事。
——
“父帅,五年之期已过,京都仍没有传来要让阿渊回来的消息。”
秦轩把弄着手中锋利至极的软刀:“那年送阿渊去京都时就已经想到了今天这个局面了,不是吗?”
秦淮深深叹了一口气:“父帅,您不让阿渊藏锋露拙,就是在向陛下表态。五年来我与父帅日日盼着阿渊回来,如今时候到了,阿渊却很有可能回不来……若早知如此,父帅,我断不会送阿渊去京都,阿渊也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是岷珠山下长大的雁,若叫他一辈子囚禁在没有天地方圆的京都无异于断了他的双翼,没有雁儿不渴望飞翔,阿渊本来就是最出色的鸿雁,绝不能成为大军用来稳固帝心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