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说的准?搞不好他宇文烁就仗着自己是秦渊将军的侄子呢!他这个副将都说不定是怎么来的。”
大靖军营内,宇文烁被卸下了战袍,扣下了风哮枪,趴在刑凳上。
一位将士在一旁大声念道:“副将宇文烁,阵前不知轻重,违抗军令,罚四十军棍!打!”
“唔……”宇文死死咬着牙,军棍落在身上是真够清醒的。
在不远处的一个敞篷外,站着一个高大孤寂的身影。
副官在一旁道:“将军,您可需休息片刻?”
“京都那边还没批来军饷?”
副官汗颜,叹息道:“已经问过许多次了,户部那边的意思是大靖这些年开支的地方太多了,实在是批不下来。将军您之前拿出来充当军饷的也快……”
秦叙白目光望向行刑场,心中却是不断思索着:“再去催,就说再不批军饷,大军只能去当土匪恶霸了。”
“是,将军。”
棍棒声一声一声的传来,秦叙白在心里默默的记着数,到了四十后棍棒声停下,秦叙白这才转身走进了营帐里。
秦叙白算着大军目前所剩的物资还能撑多久,一边儿算一边儿骂:“一个两个吃钱长大的,指头缝里随便漏一点出来都够八万的大军吃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徐严孙子再批不下来,脑袋都给你劈了。”
不多时,一个略微有些沉重的步伐缓缓朝着秦叙白的帐子靠近,秦叙白抬眸静静等待着。
宇文烁缓缓走至帐外,大声喊道:“末将知错!”
“进来。”
宇文烁站直了身体掀开帘子,走进营帐后单膝跪下:“末将知错了。”
秦叙白看着宇文烁低着头的样子,道:“错哪儿了?”
“阵前不听将军指挥,擅自深入敌方拖累大军。”
“放屁!”秦叙白厉声道:“你错在没能一枪穿了北狄将领!”
宇文烁意外的抬起头望着秦叙白,秦叙白呵斥道:“明日起每天连续挥枪千次,停一次十军棍,你服是不服?”
宇文烁复杂的看着秦叙白,道:“末将服。”
“你腿被打废了?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我是指望我亲自扶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