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若是陛下全权信我或是信……”林星谋轻笑:“陛下于国是个好君王,可再好的君王也难免会有疑虑之心。新贵也好,如今又起的旧族也罢,能够站起身来本质上还不是凭借着陛下的心意。当今大靖不是前朝,朝堂之上每个官员头顶都绑着一根弦,而牵着这根弦的始终都是看似豪无动作的陛下,平衡本身就不可能毫无波澜,有制衡才会有平衡,制衡的前提就是要底下人去争去斗以达到某种无声的对立。陛下看似什么都没做,可陛下却是默许了这种对立的存在。”
袁烨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麻烦的要死,那这批东西到底要怎么办?”
林星谋把桌案上的笔轻轻扔向袁烨:“合着我说的你是半点没听懂。”
袁烨侧身躲开:“你说的这些跟念经似的云里雾里的,我听得懂该得道飞升了。”
林星谋无力扶额道:“东西肯定要送,但得先交给陛下,得陛下点头了送才能送。”
次日清晨。
京都城各处瞭望驿同时升起了烟火,皇宫之内,陛下竟是罢了早朝,召集了内阁诸位能臣于宣政殿商讨要事。
林星谋午时来到皇宫时,宫内竟是一片死寂,许多宫人甚至都换上了素衣,林星谋缓步观察着宫内,今日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喜鹊竟是叫个不停,吵得人心烦意乱。
在林星谋的家乡,喜鹊早叫喜,晚叫财,中午叫了有人埋。
林星谋平静的站在宣政殿内等待传召,许久之后,陆陆续续出来了许多大臣,京都城并未听说出了什么事,林星谋也不知这是发生什么了。
不多时,莫殷也从里头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林星谋的错觉,他觉得莫殷的步子有些沉重,神色亦是如此。
莫殷见到林星谋,缓缓走到林星谋身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今早陛下收到瞭望驿传来的消息后勃然大怒,应当是前线出了什么问题,陛下已经撤了内部不少官员了,你若是为了军饷一事而来,最好换个时间。”
林星谋心下一怔:“多谢。”
莫殷没有多言相劝,径直离开了此处。
林星谋站在原地,前线出了什么事能让陛下不惜罢朝整顿内阁?
林星谋思虑了许久,伸手摘掉了腰间覆盖着归的腰带。
须臾片刻,蒋熙公公一脸青紫的走了出来:“林侍囊,您扩进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