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深轻笑:“你的人不拦我。”
易吹河:“你的人也没拦我。”
“所以呢?”景春深敛了敛神色:“你来做什么?”
易吹河淡淡道:“拜访你,不可以吗?”
景春深思索片刻,道:“不知道。”
“何谓不知道?”
“你不懂什么叫不知道吗?就是我也不清楚的意思,听懂了?”
“那殿下想让我拜访您吗?”
景春深微愣:“你什么意思?”
易吹河抬步走进房内:“没什么意思,臣想放肆,您会包容臣吗?”
景春深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凉,他是真拿不准了:“你要杀我?”
易吹河停下脚步:“臣为何要杀您?”
为何?
因为……暮泽……
景春深轻笑:“那你还能怎么放肆?”
“能的。”易吹河继续走向景春深:“臣不会伤害殿下,殿下对臣一向宽厚,只要臣不伤害殿下,殿下就会容忍臣所有的放肆,对吗?”
景春深抬头面向易吹河:“你要如何放肆?”
易吹河缓缓俯下身不断贴近景春深,景春深被迫不断往后仰。
易吹河:“您很快就会知道了,只能先求殿下恕罪了。”
……
景春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疯子吗?可是疯子会有七情六欲吗?他还真的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和易吹河之间到底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好像……也不赖?
只是……
有些东西就必须要处理干净了……最好什么都别那人发现的好。
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没有不漏风的墙的,火焰终究会将轻薄的纸片焚尽。
易吹河终究还是问出口了:“是你杀的暮泽吗?殿下。”
为什么?
为什么?!
景春深的神志正在一点一点的崩塌:“是我杀的,那你要杀了我吗?”
易吹河缓缓抬手覆上景春深的脖颈,咬牙道:“为什么?”
景春深好笑道:“为什么?你不觉得你问的很可笑吗?骠骑大军是被暮冀污蔑的,暮泽是他儿子,他当然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