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1 / 2)

加入书签

“放开我!你……放开我!”糖莲子脑袋一嗡,即使隔着面具她特也依然能感受到男人冰凉的薄唇,那唇在她唇上肆意游走啃咬,明明很屈辱,但是她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让她想到一个人,莫销魂。

不,怎么可能……

她还来不及思考,那邪恶的男人已经开始去撕扯她的衣服,只听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衣裙如凋零的花瓣破裂开来,隐隐露出两团雪白若隐若现的遮挡在层层叠叠的布料中。

“啊!不,不要!”糖莲子惊叫一声,伸手想要捂住,双手却被眼前的男人紧紧按住,她脸颊一红,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清澈的眸子又惊又羞又怕。

莫销魂看着她哭成这样,眸子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减慢,只看着她哭花的小脸有些发怔,看着她这样子,他竟然觉得有些心疼。

就在这走神之际,只见筮坞戍染血的手指中灵符一闪,那只银色蛟龙不知从何处飞奔而下,直朝着莫销魂后心抓去,莫销魂没有防备,只觉后心一阵锋利剧痛,再回头时后心已被龙爪抓出两道深深血痕。

那银色蛟龙怒吼一声,银白色的尾巴朝着 莫销魂用力一甩,张开大口喷出一团如浓雾似的冰寒血烟。

待那血烟散去,筮坞戍和糖莲子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就连那只银色蛟龙也没了踪影。

几百里外的虚空之上,银蛟背着筮坞戍和糖莲子在空中疾驰飞掠,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吹的她睁不开眼睛,但是那股血腥之气却挥之不散的在萦绕在她身边,那血腥之气让她一阵浓烈不安,她捂紧胸口,正想问筮坞戍的伤势,便见那银蛟猛地一震,失去平衡似的带着他们俯冲下去,狠狠摔在了黄沙之上。

“筮坞戍……!” 糖莲子费力的从沙土中爬起来,不顾身体的疼痛跑到她离她不远处,那浑身是血近乎昏迷的男人身边,不停摇晃着他的身子,眼泪不停的掉落下来,焦急唤道,

:“筮坞戍!筮坞戍!你醒醒!你醒醒啊!”

筮坞戍微微睁开眸子,脸色灰白的咳出一口黑血,缓缓撑起半个身子,神色虚弱至极:“……我没事”

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没事,他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让她担心,糖莲子又岂会不懂,她勉强忍住眼泪,看着快黑下来的天色,知道他们不能再这荒漠中耽搁,一定要快点离开这里才行,好在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绿滩,远远望去依稀似有炊烟袅袅。

一个时辰后。简洁的农家小院中。

“糖姑娘,你一晚上没吃饭了,喝点粥吧……”一个红衣少妇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那少妇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 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别有一番温柔可人,惹人怜惜。

“谢谢你,红妆姐姐……可是,我吃不下……” 糖莲子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筮坞戍,眼泪在眼眶边摇摇欲坠,她紧紧抓着筮坞戍的手,贴在自己泪水涟涟的小脸上,

“筮坞戍……我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吧……我保障以后都会听你的话,再也不到处乱跑,再也不惹是生非,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快点醒醒,你不可以死……呜呜……”

她说着说着又说不下去了,越想越伤心,索性一下子扑到他胸膛上放声大哭起来,她哭的很是伤心,任红妆怎么劝她都听不进去,只是埋在他胸口上不停哭着,直到她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冰凉的声音,

“你吵得我头很疼,能不能让我安静睡一会儿?”

糖莲子娇小的身子一震,满脸泪水的抬起头惊喜的看着他微微睁开的眸子,虽然他的脸色仍是虚弱不堪,但总算是醒了。

“你醒了?!!太好了!”糖莲子神色一喜,急忙用手擦拭着脸上泪水,一把用力握住他的手,眼泪却又忍不住泪了下来,红着眼睛直直盯着他叫道,:“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筮坞戍看着她哭的红肿的眼睛,藏紫色的眸子流光闪烁,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波光,最终又归于岑寂,他看着她,那一向清冷的唇向上微微扬了下,:“纵然我想死,被你这么吵闹了一晚上,也不敢死了……”

糖莲子被他逗得一乐,含着泪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无比认真的看着他,语气任性而又蛮横:“我不管,就当这辈子是你欠我,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许死,就算再辛苦我也要你活着!永远都不许像这次一样丢下我一个人!”

她见筮坞戍沉默着不说话,不由又有些急了,抓着他的衣袖摇晃着催促道,:“你说话呀!快点答应我!”

“……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糖莲子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小嘴微微撅了起来。

筮坞戍看着她晶莹闪烁,宛若水晶般清澈透明含着隐隐泪光的眸子,一种异样的感觉流人五脏六腑,他微微低垂下眸子,看着她紧紧揪住自己衣袖的雪白手指,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糖莲子脸上立时露出一抹比花还绚烂娇美的笑容,身子往前一仆,猛地抱住筮坞戍,忘情叫道,“嘻,太好了!那我们一言为定!”

筮坞戍看着眼前扑过来的香软,身子立时微微一僵,糖莲子身上那有一股清甜的花香,让他的脸颊不由的泛起不自然的微红,糖莲子似是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脸颊也是一红,急忙往后退了退,支支吾吾的低头绞弄着手指,:“对不起,我,我只是太开心了……嗯,粥,粥有些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说罢,也不等筮坞戍再开口,就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粥,羞红着脸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只留下筮坞戍一人像是根木头似的坐在床上。

蓬莱。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