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盼什么呢?
莫名其妙的。
“走吧,”她站起来,从金斯娇面前经过,“早点回来午休。”
金斯娇隐约察觉到,雪年不高兴了。
原因不太清楚,但雪年一路上一改常态地安静,连笑都没笑几下。
路过长廊,想起上回在这儿练台词被撞见,还被雪年亲自指导,金斯娇下意识放慢步伐,心跳一点点加快。
该有的、不该有的小心思,如小溪泉水般涌出。
雪年教她台词表演,关心她受伤,容忍她的冒犯,还说她值得被喜欢……
那天从医院探望后直接飞北城,连着两天的工作和直播意外让金斯娇没时间、也不敢细想,但此刻雪年就在身边,脚下就是心动故地,她不合时宜、但又理所当然地心猿意马了。
暗恋这件事,金斯娇习惯,但并不擅长。
她装作是因为阳光太刺眼而被迫躲开,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往雪年身边靠了靠,影子紧挨着雪年的影子。
“金老师。”
金斯娇抬头,“嗯!”
雪年没料到她会反应这么大,嘴角一翘,又压下去,“你很热?”
金斯娇忐忑道:“没有。”
“那你……”
风一吹,两人衣衫拂动,落地的影子晃动着交叠。
雪年余光一顿,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喔。
下午到片场,剧组工作人员纷纷围上来询问雪年身体如何,金斯娇被导演叫过去讲戏,孟沈连说带比划,“一定记得,情绪要饱满,从眼神到身体都是,一会儿雪年来了你们俩先对一场……”
切换到工作模式,金斯娇又成了冷冰块儿。
对戏时两人不用脱衣服,就没清场,床边站着一群工作人员,曹小絮和齐星星也在。
孟沈特地把床戏安排在杀青的最后一场,她清楚金斯娇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不逼一把不行,于是在正式开拍前点了金斯娇一句,“这场戏之后你和雪年应该没多少见面的机会了。”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作用出乎意料的大。
导演喊“cut”,雪年感到身体一重,金斯娇卸力倒靠在她两条长腿的腿弯处,抓着脱下去的衣物轻喘。
靠墙有一面裂纹落地镜,是为了构图和视角摆置的,雪年把床单扯过来,盖住金斯娇的身体,同时看了眼落地镜。
这是要把她给吃了吗?
化妆师过来直咋舌,“雪老师,这吻痕恐怕要好几天才能消。”
“遮不住?”
“能遮,不过要花点时间。”
……
金斯娇从孟沈那儿回来正撞见雪年补妆。
下午的阳光不再热烈,透过纱帘的光线朦胧地笼罩着,雪年身上穿着一件松垮的薄衫,两条修长光洁的腿交叠着,坐在床沿边上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