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年里面穿的是一件软薄的毛针织,领口不算低,正好露出小截平直的锁骨,天鹅颈线条美得晃眼,但金斯娇重点跑偏,“您冷不冷?”
当然冷了,这可是零下八度的天,虽然室内有暖气,但她在外受的却是十足的冻。
雪年抬头正要回答,视线忽然落到金斯娇身旁椅子上放着的东西上,于是临时改了主意,极不端庄地笑了下,把手探出去,娓娓道:“你要不摸摸我的手,看看凉不凉?”
金斯娇愣住,半仰脑袋,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雪年看着就很乐,“逗你玩的。”
说着她把手收了回去。
嘿,逗小孩真好玩儿。
对面,金斯娇眨了眨眼,端起水杯。
雪年想起什么,在心底无声感慨,一害羞紧张就喝水,这点还是没变。
金斯娇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早就被人里里外外看透了,雪年这突如其来的一逗,她很难不胡思乱想。
金斯娇还清晰记得雪年手指的触感,纤细、柔软、温热……上回江边分别后她做了好几次梦,梦的内容充满遐想,说出来雪年恐怕会报警告她性骚扰。
金斯娇觉得委屈又难堪,委屈在于,明明是雪年主动要牵手,明明自己才是被撩的那一个,结果心底滋生的负罪感一点也不比从前少。
而难堪的是,就算内心的愧疚已经满溢了,她还是对此抱有幻想,想着或许雪年并不介意,自己可以更得寸进尺些。
拍摄结束,她没有能够再名正言顺地触碰雪年的机会,这种幻想过于不切实际,也很可怜可笑。
“怎么了,苦着脸,”雪年出声打断她,“我开玩笑的,生气了?”
金斯娇否认:“不是。”
她不可能对雪年生气。
“雪老师……”
雪年撑颊,耐心地看着她:“嗯。”
金斯娇把想说的话吞回去,拿起摆在身侧的围巾,“送您的礼物。”
雪年不着痕迹地闷笑,把围巾接过来,“真巧,我出门忘记戴围巾了。”
金斯娇知道她在说假话,天这么冷,怎么可能会把围巾忘了。
对面雪年已经把围巾戴上了脖子,“我试试?”
金斯娇看着雪年轻轻撩起头发,厚软的面料从她的手腕和颈后穿过,绕到胸前被手指拨弄了两下,盖住白如腻瓷般的肌肤。
整理完,雪年抬头,温声问:“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