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太阳刚露头,拍摄团队的工作人员还睡着,金斯娇已经起床看剧本了。
金斯娇这人性格高冷难接近,人品却意外的单纯清澈,苏榭道完歉愧疚满满,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天说的话分明过分又伤人,金斯娇居然一点都没往心里去,真是娱乐圈往前数十年都少见的好脾气。
苏榭不知道的是,她这回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了,金斯娇并没有所谓的好脾气,只是一牵扯到雪年她的下限就会变得非常模糊,被“包养”“小对象”这类词背后“羞辱”,她大概比雪年本人还乐意。
对金斯娇灵活变通的尊严毫不知情的苏榭道了歉心中依旧不是滋味,回到房间给雪年打电话想倾诉一二,结果那边懒洋洋地表示还没起,这个点就该赖在床上跟被子缠绵一会儿。
但雪年还有些人性,“金老师说什么了?”
“说谢谢,还问我你起床了没。”
雪年就笑:“和金老师一比,是不是觉得我特懒?”
“倒也不是,”苏榭道,“谁没吃过苦呢。”
十几年前,雪年刚出现在大荧幕时承受质疑与非议并不比现如今的流量艺人少,那时候传统纸媒还没落幕,随处可见杂志刊物的刁钻报道,躲都躲不开。
苏榭曾听说雪年被黑粉逼得一年搬了五次家,最严重的一次是对方带着刀具藏在她搬家的衣柜里,要不是工作人员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没有捷径、不走歪门邪道,就得付出比旁人多出一百倍的辛苦,苏榭感慨的不是金斯娇肯吃苦,而是面前明明有捷径,她还是拿出了超乎一般人的自律。
“捷径?”雪年装瞎,“什么捷径?”
苏榭咳了声:“你少装,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对金老师到底是什么想法?平白无故对人家那么好,你是不是……”
她一下子把声音压低,憋着气从牙缝里挤出半句要命的话来:“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那边一静,片刻,徐徐道:“要是看上了你打算怎么办?”
苏榭:“我能怎么办?我一不是法海二不是王母娘娘,还能拆散你们不成?”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语气还是渐渐着急起来:“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孤寡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开窍了,一开还开女人身上去了……”
雪年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你歧视?”
“我鄙视,”苏榭没好气,“金老师才多大?你进圈的时候她还在念小学呢,亏得你下得去手。”
雪年:“……”
“难怪还在剧组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怪怪的,住个院还要跟金老师联系一下……”
越说越没边儿,雪年再衣冠禽兽也不至于出车祸都被送到医院了还惦记着这些乱七八糟的。
“说完了没?说完我要起床了。”
“等等!”苏榭赶忙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