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雪年柔声道,“你没说什么,就说自己喝了酒,困了,要回去休息。”
“……真的?”
“你还想有别的?”
金斯娇一呛,支吾着说:“我是怕自己说了冒犯您的话。”
雪年顿了顿,含笑道:“冒犯的话没有,撒娇的倒是有几句,我叫你金老师你可不乐意,问我怎么不叫你娇娇了。”
金斯娇的脸蹭地烧起来,手上一个没拿稳,差点把手机摔下去。
雪年:“都说酒后吐真言,原来你一直想让我叫你小名?”
“不是小名,”金斯娇可怜巴巴地反驳,“是粉丝这么叫我。”
雪年语气悠长地“噢”了声。
那边苏榭还有工作安排要交代,雪年询问金斯娇身体情况,告诉她宿醉之后要注意哪些,金斯娇一一应下。
等电话挂断,崔恬捧着见底的蜂蜜水过来,道:“聊完了?”
金斯娇抵着额头,宿醉的余韵让她看起来没多少精神,崔恬含蓄地跳过了有关雪年的话题,“今天先休息吧,话剧院那边打好招呼了?”
“嗯。”
确认进组日期后金斯娇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话剧院,陆老师表示理解,一切以工作优先。
午后,金斯娇在家晒太阳看剧本,崔恬问她明天有没有时间,要带她认识个人,是同公司的一位男艺人,年岁与金斯娇相仿,去年签的纳星,叫段流。
“陈导给的那个角色戏份不多,段流虽然年纪比你大,但是出道比你晚两年,演过的都是些小配角,毕竟一个公司的,进组后你们俩可以互相照应些。”
金斯娇想了想:“他要演的是哪个角色?”
崔恬很满意她的反应,和聪明人说话心情畅快,“男三救下的路人,几场戏就下线了。”
也就是说,段流要演的,是个围绕季禾木的炮灰。
“段流的演技不差,但运气不太好,”崔恬意有所指,“季禾木气运向来不错,段流能和他搭上戏,说不定是个机会。”
翌日,几人约在公司见面。
段流的经纪人和即将出席年末颁奖典礼的艺人出差去了,身边只跟着一位生活助理。
和金斯娇一样,段流今年二十二岁,身段相貌单拎出去都不差,但出道两年演的都是些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沉寂太久会损耗艺人的精神气,自我介绍的时候段流不太敢抬声,人是坐着的,背却挺得笔直,站起来和金斯娇握手时看上去十分紧张,“很荣幸能和娇娇姐合作,我一定努力,不给您拖后腿。”
金斯娇颔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