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余凌插进来换话题:“我记得金老师不太能喝酒?”
何之逸默契地接话:“论酒量还是你差点儿,上回聚餐才半杯,连路都走不稳了。”
余凌闻言不好意思地给了他一下,何之逸揶揄道:“恼羞成怒了不是,今晚可没金老师陪你醒酒,你再喝下去谁扶你?”
“没让你扶!”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
两人一顿真真假假的插科打诨,终于把气氛拉回来点儿,副导演知道自己上劲糊涂,灌下去两大杯凉水,低头猛夹菜,再不多嘴冒话,只有陈导还有心情聊天,半醉着和雪年搭话,断断续续地说些圈内旧事。
雪年斯斯文文地笑着,接话点头无比从容。
金斯娇凝视着她侧脸柔和的轮廓线条,说不好是什么心情,有些欣喜,有些悸动,还有些无措。
这是她喜欢的人。
雪年愿意公开护着她。
可雪年还在生气。
……
这复杂的心绪一直持续到聚会结束,导演、演员、工作人员陆续告别回酒店,苏榭离座去送他们,留下雪年和金斯娇在热闹潮退的安静房间里相邻而坐。
灯光明亮,金斯娇手边的酒杯空了一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喝的,雪年视线从她脖子由下而上地转到脸颊,没见着红,说明没醉。
雪年平心定气地问:“什么时候喝的?”
金斯娇回:“刚才。”
雪年和陈导说再见的时候,她没注意,把酒杯当水杯,一下子吞下大半。
“余老师说你不能喝酒,怎么还喝?”
金斯娇疑惑,雪年早知道她不太能喝酒,干什么多此一问,“半杯,没事的,不会醉。”
话音刚落,她就见雪年伸手,把那还剩下一半的酒杯端到鼻下。
金斯娇以为她要喝,急忙阻拦,“您不能喝酒!”
雪年抓住她的手腕,把酒杯放下,淡定道:“闻闻味道,我没打算喝。”
金斯娇松了口气,余光注意到手腕还被抓着,抿唇压下嘴角,低声道:“渴的话我给您倒水。”
身体隐隐发烫,或许是酒劲来了,但她脑子很清醒,只是觉得手腕有点热而已。
雪年没说自己渴不渴,一手松松地抓着金斯娇,另一只手撑桌托着脸颊,身体半倾,神色不改。
半天没等到她的下文,雪年开口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这姿势既撩人又充满压迫感,金斯娇一时分不清雪年是想逗她还是吓她,便拿探询的眼神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