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助理:啊?
……等等,谁那儿?!
熟悉的地下二层,熟悉的电梯,熟悉的指纹密码锁。
数字一点点朝上攀升。
到达二十四层,电梯门开,雪年踩着细高跟走出电梯,发现身后没人跟上,回头挑眉:“怎么了?”
金斯娇收起手机,三两步跟上去,“没事,恬姐问我到了没。”
雪年住的大平层处在北城市南的著名豪宅区,金斯娇来过一次,但只在楼下待了十来分钟。
那时候两人的关系和现在的也不太一样,当时金斯娇连牵手的妄想都不敢有,而现在满脑子全是不可说,越看雪年背景越觉得自己来这儿是错的。
她怕自己昏了头,夜黑风高地对雪年做点什么。
嘀嘀两声指纹锁解开,与此同时雪年的手机也响了。
拉开门,领着金斯娇进去,雪年边接通电话:“嗯,什么事?”
入户玄关宽敞干净,一眼过去满是暖白,步入式衣帽间就在手边,雪年把外套脱了挂进衣柜,转身道:“刚回来,星星跟你说的?”
金斯娇瞧着她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把剪刀,正疑惑要干嘛,就见雪年弯腰下,手下一个咔嚓,毫不犹豫地把脚腕上的高跟鞋缠带给剪了——被折磨了一整天,她再也不想看见这双鞋。
换上拖鞋,雪年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拉着金斯娇进来帮她换完鞋,雪年捂着手机话筒,轻声对金斯娇道:“是苏榭,有点工作上的事,你先去客厅坐会儿,好不好?”
金斯娇无声点头,轻步出去了。
客厅也是暖白的,装修风格偏法式,温柔安静,木地板上铺着地毯,踩上去柔软舒适。
大概是在南边待了一段时间并且深受潮湿天气迫害,金斯娇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幸好北城没有回南天。
心存不良,坐下后金斯娇挪开眼不去看起居室的方向,而是拧着腰凝视向南的阳台,把背挺得笔直又精神。
大晚上,吊灯的光辉洋洋洒洒,阳台边的几株绿植生机勃勃。
雪年正在衣帽间和苏榭电话,声音遥远轻浅——
金斯娇深吸了口气,生生把不自觉飘过去的注意力硬地拉回来。
落地窗外,月云正高,有星稀疏,夜色撩人……不,是夜色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