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点微不足道的疲惫,在见到雪年时瞬间一扫而空。
话剧院外的古白皮松这时令枝繁叶茂,色彩绚烂的晚霞灌进老街,树影间霞光有序,树荫下停着辆平平无奇的黑车。
金斯娇刚走到车边,车窗降下来,露出后座雪年含笑的面庞:“金同学,下课了?”
金同学为音乐节目换了新发型,长发变成齐脖的短发,堪堪能扎起来,巴掌大的小脸本来就够漂亮,这下更像学生了,雪影后表示看起来很乖巧,想骗回家私养。
金斯娇这几天被陆怀玉“收押”在话剧院,每天只有晚餐时间才能和雪年待上一会儿,无比渴望能快点进组,无时无刻不见面。
明天早上要飞江城,她又有借口在雪年这儿留宿一晚上。
给崔恬打完电话,金斯娇从阳台回来,就见雪年在中岛台削水果。
靠起居室的墙边放着几个行李箱,是苏榭帮雪年整理的行李,雪年把水果端过来,擦擦手:“你的行李也收拾好了?”
“嗯,庄姐昨天就整理好了,”金斯娇坐下,“苏姐今晚不过来?”
雪年折回去收拾台面:“今晚不方便,我没让她过来。”
客房有两间,有什么不方便的?
还不是因为金斯娇在。
金斯娇耳热,视线扫了一圈,发现雪年家里多了不少厨房用具,好奇地问:“您最近在学做饭?”
“是啊,”雪年语气里夹着些小埋怨,“节目组说要录段记录生活的视频,苏榭就买了一堆器材食材回来,让我学做饭,免得上节目丢人。”
金斯娇哑然,没见过记录生活靠现学的,“那您平常在家都做什么?”
雪年抬眼笑:“怎么,要采访我?”
金斯娇与她视线对上,欲盖弥彰地叉了块苹果,“就是,想多了解点关于您的事。”
工作、生活、爱好,喜欢的、不喜欢的——有关雪年的一切,金斯娇都分外向往。
雪年嗯了声,尾音拉长,轻轻挑眉:“想了解哪方面,感情生活?”
金斯娇被她一个戏谑的眼神钓得面红过耳,嘴里的苹果随便嚼了两下,都没尝出味道就胡乱地咽下去,“都行……”
如果是和感情有关,再好不过。
雪年不停地逗她:“现在还早,天还没黑呢,感情生活还是等夜深再聊比较好。”
金斯娇坐不住了,雪年一定不知道,每次听见这种话她心里都会忍不住多想,想的还净是些一发出来立刻会被屏蔽的东西。
金斯娇埋头装鹌鹑:“我去倒杯水。”
尝过一次雪年的早餐,金斯娇对雪年的手艺抱着百分百的期待,准备晚餐的时候寸步不离地跟在后头意图帮雪年打下手,一会儿接过去洗个西红柿,一会儿帮忙递个碗。
几分钟后,她被雪年友好地请出厨区,“金老师,你站在这儿,我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