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雪年说睡两个也不会挤,原来主卧大得能办下一场六个人的party。
余光瞄到那张两米的双人大床,床上的蚕丝被有动过的痕迹,金斯娇飞快地收回视线,摈弃掉脑子里一部分躁动的遐想。
“渴不渴?”雪年在桌边倒水。
金斯娇忙道:“不渴。”
雪年边喝水边瞥她。
金斯娇背脊一紧,实在是扛不住这只着吊带和薄袍的旖旎美色。
雪年只是简单地投来一个眼神她都觉得有别的暗示。
自觉心好脏,金斯娇找话题:“您还没睡?”
雪年小口地啜着水,“在等你。”
“刚才在外面碰到薛老师和乔老师了。”她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
“嗯,我看见了。”
“……您看见了?”
雪年走到窗边,撩了下落地窗的双层窗帘一角,道:“从这儿能看到院子里。”
金斯娇顺着她撩开的那叫看过去,果然,庭院的夜景尽收眼底。
也就是说,她在那儿木头似的坐着,雪年早就发现了。
金斯娇顿感窘迫,她的笨拙总在雪年面前无处遁形,形象尽毁。
原以为雪年一定会借这机会逗弄她几句,没想到雪年忽然视线一偏,把她左手拉过去,“手怎么了?”
金斯娇顺应她的动作往前靠了靠,“不小心烫了下。”
雪年眉心蹙起:“冲过凉水了吗?”
“还,还没。”
光顾着激动,忘了。
“你……”
听语气雪年大概是想训她,但一抬眼,看见金斯娇明亮的双眸,她到嘴边的话压下来,变成:“怎么烫着的?”
金斯娇老实回答:“吹头发的时候没注意。”
雪年一哑。
好半天,她哭笑不得地在金斯娇额头敲了下,带她到卫生间冲凉水。
哗哗的声音停下,面盆接了一汪水。
金斯娇左手被牵着浸进水里,清凉的液体覆盖到手背,针扎一样的痛感顿时减缓了许多。
雪年隔水观察着那片红,确认不严重,舒了口气,同时又无奈:“吹个头发都能伤着自己,明天岂不是要把厨房都给炸了?”
金斯娇心道那应该不至于,炸厨房的另有其人,情况不对她会及时跑路,绝不给人添麻烦。
“我本来想让您教我的,”她低声说,“我可以像上次一样帮您打下手。”
上次她哪儿是帮忙打下手,分明是小尾巴一样拴人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