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金斯娇端起手边的水杯——一害羞就喜欢喝水,这点也还是没变。
雪年捕捉到她的小表情,没往调侃的方向去逗她,而是耐心地等金斯娇喝完水,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白色的?”
金斯娇轻缓道:“很久很久之前……那时候你已经退圈了,我看过你的所有电影和采访……”
“一直记到现在?”
“嗯,”她点头说,“一直记到现在。”
雪年没说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很温柔。
“辛苦了。”
金斯娇在她手心轻轻蹭了下,“你是不是看见那些新闻了。”
疑问句,但是陈述的语气。
“嗯,”雪年手滑下来,牵住她的右手,晃了两下,“抱歉。”
金斯娇粘人地回握住她,五指扣得紧紧,低声说没关系。
比起从前,她更介意从雪年口中听到对不起。
“我没有做过不好的事,”她顿了顿,道,“不要信,好不好?”
语气里还是小心翼翼,三分乞求。
雪年眉心蹙了下,既为金斯娇,也为自己。
良久,她冒犯地踩在金斯娇的敏感点上,叹气道:“娇娇,和我说说过去的事吧,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两人手牵着手,一丁点细微变化都十分明显。
话一出,雪年感到一点异样,金斯娇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下,沁凉的指腹贴到了她手心。
这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动作。
雪年想了想,把金斯娇的手拉到怀里暖着,温声道:“还是你想再等等?”
“不用。”
金斯娇答得很快。
随后,她闭了闭眼,汲取着雪年手心的温度,在雨势渐大时低低地开口:
“之前我告诉你我有个姐姐,但她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
……
金斯娇被领养时过了十岁,性格已经基本定型,和现在一样,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处处不讨喜。
她两个姐姐:杨早,杨晚。
杨早年长她几岁,杨晚和她只有几个月的差别。
但其实杨早和杨晚也不是养父杨则成亲生的——当时的新闻报道有误,仅凭杨家老三夫妻俩的事后采访就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