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年眼含水意,长发潮湿,穿着袭身吊带长衣,从肩到腿,裸露的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热和粉。
金斯娇只看一眼就挪开脸。
雪年拿着毛巾踩下台阶,笑吟吟地走过来,“生气了?”
金斯娇抱着干净的靠枕不作声——
嗓子还哑着,她不好意思。
“真生气了?”雪年弯腰,吊带的衣领下滑,一片白和粉的春色。
再沉默下去又得被撩,金斯娇只得开口:“没有。”
声音一出来,雪年就低眼笑了。
金斯娇就知道她会是这反应。
她蒙头自闭。
雪年哄道:“很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煮点菊花茶?清热降火的。”
逼人的是她,事后哄人的也是她。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在暧昧推拉这件事上,雪影后几乎无敌手。
金斯娇低声道:“你头发还没干。”
雪年看了眼,“没事。”
她说没关系,但金斯娇有关系,很快就拿了吹风机过来。
帮人吹头发,这事儿金斯娇干了不止一次,十分手熟。
把温度调到合适的挡位,先在手背上试了试,确认不会被烫到她才伸手。
呼呼的热风将湿意渐渐烘干,雪年的头发长而柔软,拢在手心如同一滩随时能从指缝间泄下的水,金斯娇指尖的动作不由放轻了些。
怀中一热,是雪年靠进她怀里,懒懒地说:“好困。”
昨晚睡到凌晨三四点就醒了,又一直折腾到现在,当然会困。
吹干头发,两人躺在沙发上,安静地午休。
雪年紧贴着金斯娇的怀抱,阖着眼,“等睡醒我给你煮菊花茶?”
金斯娇指弯勾着她的一缕发尾,轻声道:“没关系,不难受了。”
怀中人轻笑:“真的?”
“嗯,”金斯娇问,“卧室我已经收拾好了,要不要回房睡?”
雪年啄了下她的下巴,夸了她一句,“就在这儿吧,习惯了。”
“……”
短暂怔神后,金斯娇手臂用力,“雪老师。”
“嗯?”
“你是不是要开着灯才能睡好?”
雪年在她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点点头。
金斯娇就想起之前,在江城录制综艺她们第一次同床的那晚,雪年问她要不要关灯。
那夜她们是关了灯睡的,后半夜雪年惊醒,只说自己做了噩梦。
“那柜子里的那些红酒……”
雪年“啊”了下,拉长尾音:“酒精不耐受是骗人的,我不喜欢在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