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洲做为新城向外扩张的一个试,尝试着去解决与新城本地截然不同的社会矛盾。
新城实行的是商业自由的原则,在商业上,没什么好的,谁有钱谁做买卖,只要不欺行霸市,只要按着新城搬到沧洲的缴税标准,只要把税交了,没人答理你,没错,就是没人答理你,完全让你自由展,至于给官员送礼,第一次都会受到严厉的警告。
因为在新城的法律当中,不仅受贿要犯事,就连送礼的,轻者鞭刑,重者劳役,无论是行贿还是受贿,都是两个巴掌的事,不能只打一个。
商业方面在严格的法律之下,是最好解决的,只需要登记就可以了,可是在中国,要解决的最大矛盾不是商业上的,而是农业上,地主与大众之间的矛盾。
这是一个长期的事业,新城承认私有,也就是,一个地主,哪怕把整个沧洲占了,只要没人告你,从理论来,这地方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就连你收的田税都是你自己做主。
这年头的佃户活着绝不容易,五成的田税,会被当成仁政,地主被称赞,六成也行,甚至八成九成都没有问题,更有甚者,巧立各种名目,全都收来,倒欠的都有,而且还要承担官府派来徭役等等,可以,中国的百姓,是承压能力最强大的百姓,哪怕到了现代,中国的税收几乎是世界最高的,但是仍然有很多人歌功颂德,自以为幸福如天堂,不得不是一种讽刺,比如一个叫向往的屁民,那税交得,惨不忍睹。
财政部下属的税务局到达沧洲进行日常工作的第一天,就向所有的沧洲人宣布,新城……不,拿下沧洲以后,新城改名叫新区了,区旗仍然是红底青龙旗。
新区将不会再免费征集徭役,改为有偿征集,这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简直就是如同地震一般的强烈,特别是在这个战争的年月,哪年不要出钱出力,可是现在这个新区,却要自己掏腰包……
这还没完呢,新城最初期的主要任务就是向沧洲的几十万居民宣布各种新的条例,比如,商税只收营业额的五十分之一,除此之外,什么税都没有。
农业上,不收税,没错,千年来,一直都是以农税为主,可是到了新区这里,不再征收农税,而是改成了平价收粮的政策,就是与比市场价稍低的价格进行收粮,而原本挂靠工业会之下的农业部门也独立出来,形成了一个新的二级部门农会,专司农业有关的工作。
地主阶层可乐坏了,现在连农税都不收了,那敢情好,剩下的还不都进了腰包,不过仔细研究之下又有所现,地主从佃户手上收粮,与新区的农业部门交易是免税的,既然是免税的,谁不想多赚,农会收的价格偏低,谁卖给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