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弹一响,刘勇带着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半蹲于地,峙枪啪的就是一枪,然后快的拉栓上弹,一口气将弹仓里的五子弹全部打了出去,收枪又退了回来,一边大喘着一边重新装弹。
燧枪根本就无法与栓动步枪比拼,哪怕对方是刘勇这头的四倍,也不过才两轮对射,就把二十多名神机营士兵打得找不到北,只剩下不到三个人带着伤逃命去了,刘勇这个团又抢战了一条街区。
不过最令刘勇头疼的还是这京城里无所不在的胡同,那些占据着什么庙啦,府啦顽抗的满清士兵根本就不足为虑,难啃的直接把6军炮拉进来,再加上榴弹、手雷几通轰炸,连京城的城墙都挡不住,何况是一些民居之类的地方。
只是那些胡同巷子四合院之类的地方却不一样,属于平民区,那些满清士兵藏身于平民当中,炸又炸不得,只能一枪一弹的攻击,伤亡很大。
钟永锋也在头疼这个问题,两天的巷战,新区的部队阵亡者过了五百人,轻伤的两千之众,重伤更是达到了七百。
若是年羹尧知道钟永锋是在为了这个而头疼恼怒的话,那么他肯定要吐血而亡了,自开战之日起,前后也不过才三天的功夫,他手下足足二十万大军,再加上京师内戍部队算在内,一共过了三十万的大军,伤亡已经达到了五万之众了,而且还被打得节节败退,空有兵力却无法投入使用。
巷战虽然拖慢了新区部队的前进脚步,给他们造成了更多的伤亡,可是同样的,满清的兵力优势无法像野战那样摆开。
年羹尧的眉头一个劲的皱着,皱得两条浓重的眉毛紧紧的挤到了一起,纠结扭动着,牙齿也是咬得咯咯做响。
直到身边的同僚一个劲的捅着他,他才回过神来,面对皇帝的询问,年羹尧着实不知如何回答。
“恕你无罪!”正值壮年的雍正皇帝不耐的摆了摆手。
“谢圣上!”年羹尧先行谢了礼,然后才道,“回圣上,这新区的部队稳步推进,若是再照这么下去,只怕明天就能兵临紫禁城下,圣上,新区的部队或许不能围困京城,但是却可以围困紫禁城,还请圣上早做准备,此番,是奴才无能,请圣上斩了奴才,以激士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个,你已经是打得最好的一个了!”雍正忍不住叹了口气,自从他们与新区接触以来,就没占过便宜,无不是以战败收场,而年羹尧已经是能够与新区部队打成拉锯战的最好将领了。
“圣上!切不可北狩啊,若是北狩,关口一旦有失,只怕我们就再难重归中原了,中原还有不计胜数的主子啊,切不可扔下他们不管呐,圣上,迁都,迁都西安,请圣上下令,敢言北狩者,以谋反定罪!”范晓申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个劲的磕着头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