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在大学的校园里,柳甜甜重逢了段恒安,他通过艺考和她同校,他在大学里依然是万众瞩目的风云人物。
段恒安是个克制而内敛的人,有时柳甜甜能从他黑玉般的眼珠子中看到浓烈的欲望,有时又是平静的如同死水。
段恒安做过最出格的举动就是接着酒劲抱住了柳甜甜,那是一个夏末的夜晚,夜风中还残留着白日里的温热,似他怀中的体温。
部门聚餐结束后,段恒安送柳甜甜回宿舍,在宿舍门前的大柳树下,段恒安拥住了他。
他说她让他起了贪念。
他说请给彼此一个机会。
长久的沉默后,柳甜甜闭上了眼睛,她是时候该扔掉枷锁,走出牢笼了。黑夜给了太多人平日里没有的勇气,柳甜甜感受到了唇上的微凉,带着薄薄的酒气。
交往顺理成章地进行着,校园里的这对金童玉女收获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与段恒安的相处让柳甜甜很舒服,身心愉悦,他在任何事上都极有分寸,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他们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很和谐,唯独性事上很不合拍。
柳甜甜觉得段恒安应该是清心寡欲的才对,可他对她总是占有欲旺盛。
柳甜甜能接受和他拥抱,接吻,互相抚摸,可也仅限于此。
以前接吻时段恒安会提前说我想吻你,他的吻也是规矩而缠绵,若春风拂面。后来,段恒安总缠着柳甜甜深吻,舌头似要伸入她嗓子眼中,将她拆卸入腹。这种蛮横过火的吻总让柳甜甜想到沈戈,从而很难专心,很想抗拒。
段恒安对柳甜甜身体的渴望如日剧增,他像是有皮肤饥渴症一般,总要一寸一寸舔柳甜甜的肌肤,柳甜甜的抗拒意味更加明显了。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不是变成这样,我就是这样,我只是一直在压抑,你总让我失控,让我想要更多,想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你这样我很害怕。”
“为何你可以和沈戈做爱,却不能和我?”
“我和他没有。”
“我想要你,从很早之前听见你娇喘时,我就想把你压在钢琴上做爱。”段恒安眼睛里的黑雾更浓了,包裹着偏执的火焰,他脱下柳甜甜的裙子,跪伏在柳甜甜的脚边,在她的大腿内侧印下虔诚的一吻。
“放开我,我不要,如果你继续的话,我会恨你的,你这个疯子。”柳甜甜用力踢她,可是大腿却被他的手牢牢固定住。
“是你让我疯魔,如果可以我多想把你锁在床上,让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让你的下面灌满我的精液,你说好吗?”他咬在她的脖颈上,像个亟待进食的吸血鬼。
“你冷静一下好吗?”柳甜甜的眼泪带着乞求和绝望,扔下面具的段恒安让她无比害怕,她的腿间还抵着他跳动着的粗大阴茎。“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或许是她的眼泪唤醒了段恒安,他最终没有插进来,他流着泪吻遍了她的全身,犹如一个顶礼膜拜的信徒。
柳甜甜知道他在告别,告别这段难以决断的情,偏执疯狂,畸形变态,难被世人所接受的情欲和占有。
走出宾馆后,他们分了手,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柳甜甜的大学生活无聊沉闷,她浑浑噩噩地在学校的人潮中穿梭,假山竹林,湖泊睡莲,学校里的美景她一概没有记住。
等她意识到后悔,想做些改变时,大学生涯便如白驹过隙,一去不复返了,她踏上了求职之路,期间又遇见了许久未曾联系的韩丽娜。
记忆的阀门缓缓关上,柳甜甜怔怔地望着吧台上的长岛冰茶出神。
沈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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