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战是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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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战穿戴好衣服,慢条丝理的给寒雪捻好被角,吩咐了宫女细心侍候後,才进一步退两步,用可与乌龟比慢的速度往前厅晃去。

王正义的回话後,就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任冷汗湿了背後的衣衬,任皇上掀桌倒椅,将满桌的美食都喂向他的头顶……

皇甫昊天足足发泄了半刻锺有余,吓得一众宫女太监东倒西歪,鸡飞狗跳後,才呼出口气,弹弹衣角,掀袍坐了下来。

“既然来了,还要我请你进来不成?”皇甫昊天冷冷的扫了眼门外,端起茶喝了口茶,大大的发泄了一场,现在正有点渴。

“我在数你能破坏几件好东西,回头好跟雪儿报备。”寒战慢吞吞的跺进门。

皇甫昊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让你失望了!”雪儿那丫头最是小气,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她心爱的小玩意儿,他就是再气,也还没失去理制。

寒战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异常狼狈的王正义,他此刻满身的饭菜,头顶上还挂著两颗嫩绿的香菇菜,头发更是在不住的往下滴汤汁。“雪儿护短也是出了名的!”

皇甫昊天闻言僵了僵,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扔,爆雷似的吼了句:“全都给朕滚出去。”

一众人等有如恶鬼在追般,匆忙奔门而出,跑第一个的当然跪在地上一身菜汤的王正义。

清场完毕,皇甫昊天起身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首位被他扔的又是饭菜,又是茶的,他自己看了也嫌弃。“雪儿呢?”

“累了,在睡。”寒战自然的走到皇甫昊天的下首位,潇洒的掀袍坐下。

“我叫你坐了?”皇甫昊天不满的挑眉。

“还没玩够?”寒战冷冷的扫了皇甫昊天一眼。他们可说是一块长大的兄弟,君臣之礼是什麽?他可不认识。

皇甫昊天撇撇嘴,没好气的问:“为什麽整我?”好好的被人整,他冤啊……

寒战的嘴角微微翘起,“我告诉雪儿,你笑我吊死在一颗树上?”

皇甫昊天的嘴顿时成了O型,“我没得罪你吧?”万年寒冰竟然恶人告状,这是什麽状况?

寒战理理袍角,淡淡的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唯一的错处是不该让寒雪这麽挂心他。一想到雪儿即使在他身下时,还想著皇甫昊天的那些破事儿,他这心里就忍不住往上冒酸泡泡。

“你故意整我?”世上还有这种人?当著苦主的面说自己故意的?这也忒嚣张了吧?他是谁?皇帝耶,他还敢不敢再嚣张点?

“雪儿问起,我便说了,你该知道我不会对雪儿有所隐瞒。”寒战将视线从皇甫昊天有点扭曲的脸上移开,转头看向窗外,这男人生气时的脸,实在不能算赏欣悦目。

皇甫昊天恶狠狠的瞪著寒战半天说不出话,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真的没有隐瞒吗?武功天下第一的神冰公子,却肯曲在公主府做一名小小的公主侍卫……”

寒战眼神一冷,声音冷的像能掉出冰渣子,狠狠的打断皇甫昊天的话,“寒战只是个一穷二白的孤儿,幸得公主救助方有今日之成就,皇上想说什麽?”

若是别人,或许会被寒战的冷脸吓到,不过对皇甫昊天来说,那是完全免疫了。“不说不会对你的宝贝雪儿有所隐瞒吗?雪儿应该还不知道你当初与她“巧遇”的真相吧?”风水轮流转啊,掌握主权的感觉真娘的好啊……

寒战略带悲凄的一笑,斜睨了眼皇甫昊天,“我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不知是拜谁所赐!?”

“好,好,好,是我错,我绝对不会在雪儿面前多嘴,行了吧?”最怕寒战这麽笑,唉!谁叫朝中奸臣当道,父皇当初为救他们母子,牺牲了寒战一家呢,不然世上也不会有寒战这个人了。也幸好寒雪当初在街上救了他,不然皇甫家的罪过就大了。唉……

他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一夜之间一无所有,只因当初那奸臣权势根深,除之就会举国动荡,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再用,更无法求助皇甫皇室,流浪街头的日子让他看尽人情冷暖,偿尽了痛苦,艰辛。转眼十年已过,皇甫昊天也算有情有意,登基之前将朝中那人的势力“大清洗”了一番,那奸臣虽未除去,现如今也只能隐於一方。为天下大势,他可以不报仇,可以永远是寒战,可那痛却是永远也无法放下,无法痊愈了。

寒战深吸了口气,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冷著脸皱眉看向皇甫昊天道:“当初街上巧遇虽是我有心算计,虽然我仍然讨厌你皇甫一家,可我对雪儿的心天地可表,也不怕你背後使坏。”

“行啦,行啦,怕了你了。”皇甫昊天无奈的挥挥手,突然语气一转,怕了了。”脸色怪怪的看著寒战问道:“你该不会为这事,专给我背後使绊子吧?”

出那事儿前,寒战曾是他的伴读,而事隔两年後,寒战又换了个身份名字出现在他的身活中,说他与寒战穿同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那是一点也不为过。虽然因家变,寒战的性子冷了很多,可若说他会拿这事儿用这种法式报复他,那是打死他也不信的。从大的说,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寒战一家是为尽忠而牺牲,他登基後也给他全族追封了,实在也说不得有多大错。论小的说,寒战算是他妹夫,两人暗地里也算是好兄弟,一直以来,他对寒雪宠爱有加也有部是因为寒战。再从坏的来说,就算寒战要报仇,以他的功夫,直接跑来给他一剑,他就得上天跟烈祖烈宗喝茶了,哪里用得著这麽麻烦?

“若真要报复,我会直接用我的剑。”寒战冷冷的道。

“我也这麽想,”皇甫昊天无奈的向天翻个白眼,却一点也不为寒战的无理动气。“那你们整我总有个理由吧?你也知道男人做那事被打断有多难过了?”

看著皇甫昊天难得的若瓜脸,寒战眼中一丝笑意闪过,却故意不答转而问道:“你就为这事专程来的?”

“你明知故问!”皇甫昊天没好气的啐他,这种事多来几次任谁都受不了,还能不来吗?对别人还能喊打喊杀,偏这两个,一个是不舍得动,一个是不能动。唉──,当皇帝难,当人大哥更难啊。

寒战撇撇嘴,有点不自然的转过头去道:“那就少给雪儿找事儿做,皇甫氏还有三位王爷在,不要什麽事都叫上雪儿。”

皇甫昊天闻言不可思议的瞪著寒战,发现他脸上有可疑暗红时,差点喷笑出来,“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扑面而来的黑影,皇甫昊天机灵的躲过差点砸上面门的茶盏,闪身躲进相连的书房,坐到书桌前大笑著猛锤桌子。

守在门外的一众宫女太监无不踮高脚尖,好奇的往门里张望。能让皇上高兴的事不多,不知成年冰封著一张脸的寒战大人说了什麽笑话,能引得皇上这般龙心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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