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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太宰治看到中岛敦的样子,一直压制得很好的火气一股脑倾泻了出来。
“彭格列指环战,你就不能以特务科的名义提前拿到指环战的具体细节吗?”
“他们要改造并盛中学,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改造吗?你就没想过以保障其他学生安全的名义进行干涉和限制吗?”
“他们送到并盛的各种器械和火力武器,你就没查吗?”
“即便彭格列不给资料清单,但凡你找梦野久作要点关东黑道资料,或者去特务科内部翻越文件,再去查一查相关组织的走私信息,扯大旗去敲诈一番,都不会犯那种错!”
太宰治当初接到消息时的确非常恼火,他特别想将中岛敦的老虎皮扒下来。
因为赤松流在某些时候对于自身的安全一点都不在意,或者说在别人看来很危险的状态,他自己却觉得无所谓。
从某个角度来说,赤松流也不是一个爱惜自己的人。
想想吧,他以前甚至会通过别人对自己的伤害和斥责,来感知这个世界的善良和信念。
当年森鸥外对赤松流颇多辖制和警告,赤松流在意吗?
不在意,他反而觉得森鸥外是个有信念有手段非常合格的boss!
“假如有人暗算流,只需要将他手环里的毒换一种,和他当时状态相反或者引发刺激反应的药物,他立刻就会出事!”
“他的身体恰好处于一种异能解构和重组的状态,任何轻微的涉及到能力本质的力量都会影响到他。”
“你以为中也将他关在侦探社,真的只是健康问题吗?侦探社有乱步先生在,还有与谢野小姐,对流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一点你不如q!”
太宰治将中岛敦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中岛敦一边听一边不断分析,越想越惭愧。
中岛敦只能在事情发生后做出应变,他暂时还做不到提前考量,思虑依旧不周全。
绫辻行人默默听着,他忍不住说了一句:“他才十七岁。”
太宰治语气冰冷地说:“我十七岁的时候已经在北美和费佳讨论天人五衰的事了。”
绫辻行人嘴角抽搐。
中岛敦的脸色本来挺苍白的,此刻倒是平静了。
他诚恳地说:“没事的,绫辻先生,太宰先生说的对,我这次的表现的确有很大不足。”
“按照当时的情况,如果换了除兄长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都会直接中毒倒地。”
中岛敦一边思考一边说:“而我只能碍于身份在外面看着,如果真的出事了,我会恨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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