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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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尧伸手过来捏了捏云招福的脸颊,那柔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干脆将指尖伸入她的发丝中,扶着云招福的后脑,自己缓缓贴近,云招福记得昨天晚上就是上了他这个当,立刻反应过来,两手一起捂住了自己的嘴,用听不太清楚的声音对魏尧控诉:

“不是已经消食了嘛。”

那模样,活脱一副被魏尧欺骗了的样子。

魏尧无奈,放开了她,云招福兔子似的从魏尧面前跑开,钻入了洗漱房,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换了一身睡觉穿的衣裳,完全不敢与魏尧对视,生怕他会突然反悔扑过来,那鬼鬼祟祟的防备模样,让魏尧看了不免失笑,云招福坐在梳妆台前擦香蜜脂都不敢掉以轻心,直到魏尧并未有什么奇怪举动,进了洗漱房后,云招福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将膏脂擦完后,火速爬上了床,裹着被子,钻到床角,背对着外侧,闭眼睡去。

魏尧从内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把自己包裹的像个蚕蛹似的云招福,只有一只脑袋露在外面,毛茸茸的,魏尧将手伸过去,在她头顶揉了两下,凑近她的耳朵,浅声问道:“睡了吗?”

云招福紧闭双眼,努力扮演一个睡着的人,忠心的期盼着自己现在能立刻睡过去,这样她就不能感觉到魏尧此刻的恶意骚扰,只可惜,云招福白天睡多了,现在虽然闭着眼睛,可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憋得好辛苦啊。

魏尧将被子的一角从云招福身子下面拖了出来,盖在自己身上,云招福感觉身后有人躺下,夹带着凉风,下意识便往里床躲去,然而那股子凉风并不放弃,她往里挪一寸,他便跟一寸,直到云招福贴紧了里床的帐慢,退无可退,才发现自己早已暴露,身后的人根本早就知道她没睡着,故意戏耍她呢。

困难的转了个身,将两只手伸出来推拒那个坏人,可两只手刚一动,就被魏尧给牢牢的抓住,按在了身侧,云招福气不过,努力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最后只好放弃。

“你说话不算话。”云招福力气没他大,只能以言语控诉。

魏尧慢悠悠的靠近她,吓得云招福赶忙闭起了双眼,以为又是一番狂风暴雨,却没想到,只等到了额前一吻,然后……就没了。

魏尧的长臂伸入云招福的腰下,一个用力,便将她整个人从床里侧拖到了中央,然后将她困在自己怀里,云招福讶然抬头,看见的便是魏尧那秀雅的下颚流线,还有近看时才会看见的细细胡渣,她瞪着眼睛在魏尧的下巴上看了好一会儿,鼓起勇气,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的下颚上摸了两下,那胡渣倒是没什么感觉,还想继续探索的时候,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

“你若实在不想睡,咱们可以做点更有意思的事。”

云招福一愣:“睡,就睡了。”

她是真的怕了他,被威胁之后,果然老实了,枕着魏尧的一条手臂,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云招福睡了好久才再次睡过去,可是她却觉得根本没睡多长时间,就又醒了过来。

因为房门外有人敲门。

管家王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沈侧妃那儿出事了。”

云招福感觉一直抱着自己的温暖怀抱离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魏尧已经起身,披了一件外衣下床去开门,云招福从床上坐起,就听见王顺在门外对魏尧说话,但声音不大,云招福听不见,干脆也掀了被子下床,披了件外罩衣,来到魏尧身后,正巧听见王顺在说:

“那屋梁不知怎的就砸了下来,幸好沈侧妃睡的是里床,有床框顶着,要不然那么粗的屋梁砸下来,非得砸出事来不可。”

云招福还有点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猛地就睁开了眼睛,将头探出去,对王顺问:

“你是说,沈侧妃屋里的房梁砸下来了?”

魏尧伸手将云招福挡在一旁,王顺低着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让沈侧妃去其他地方睡,找人到房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吩咐完之后,便将房门关了起来,丝毫没有打算去看看差点被房梁砸死的沈侧妃。

第31章

云招福好不容易刚睡着, 又因为沈侧妃的事情醒了过来,再次躺回床上, 云招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对魏尧问道:

“真不用去看看吗?她是你的侧妃啊。”

魏尧闭着眼睛回:“没有砸到,有什么好看的。再睡会儿,待会儿天亮就得起来了。”

云招福觉得魏尧还真不是普通的淡定,看他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架势, 就好像沈侧妃的屋里不是房梁砸了下来, 而是一根稻草砸了下来,这得有多好的心态呀。

想起之前听过的他的传闻,说三殿下是个邪门儿的, 没成亲之前吧, 定好的侧妃前仆后继受伤,好不容易来了个碰瓷儿的顶上, 如今沈侧妃那儿又出了乱子。这事儿要传出去,在魏尧的倒霉史上估计又得添上一笔了。

睡意来袭,云招福闭上眼睛, 脑中回想这些年听到的魏尧那些倒霉事儿,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果然如魏尧所说的那般,天刚擦亮,云招福就被喊了起来。

睡眼惺忪的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书锦她们给自己擦手擦脸,梳妆打扮。在她还在梳洗的时候, 魏尧就已经穿戴整齐去了小书房等她,因为今天要入宫面圣谢恩,所以,云招福必须穿上她的王妃品服,按品大妆入宫才行,从天亮忙活到太阳升起,总算把这一身的行头装备上了。

魏尧领着云招福上马车的时候,王顺正领着几个工匠从小门里进去,看样子应该是去修房顶的。王顺走过来对魏尧回禀:

“王爷,先前小的去工部请工匠的时候,正巧在街上遇见了要入宫的宁王殿下与宁王妃,宁王殿下问小的为什么要请工匠,小的与宁王殿下说了。”王顺知道不该将府里的事情说出去,但对方是宁王,开口让他说,他也只得说了。

魏尧并不怪他,沉吟一声:“我知道了。”

上了马车之后,云招福便开口问:“这么巧遇见了宁王和宁王妃,那沈侧妃的事儿就得传到宫里去了。皇上会怎么说?”

马车驶动,魏尧将云招福旁边的马车帘子重新整理了一番,从容回道:“传就传了,皇上不会说什么的。”

因为这种事情若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叫事儿,可若发生在魏尧身上,几乎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两人去到宫里,云招福跟在魏尧身旁,到了今日谢恩的元阳殿外,晋王夫妇与宁王夫妇已经等候在外,宁王与晋王站在中间,两人将头凑在一起说着什么,魏尧和云招福到场之后,两人又很快分开,看他那样子,不用问就知道,定是将今日从王顺口中得知的事情告诉晋王知道。

魏尧目不斜视,领着云招福站在一侧,晋王和宁王的目光不时瞥过来,宁王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走到魏尧和云招福面前,对魏尧关切的问道:

“三哥,听说府上侧妃又出事儿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要不抽空去庙里拜拜,这种事情,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这见天儿发生,谁受得了啊。”

魏尧并不回答,宁王魏旸又将目光落到云招福的身上,堆起了欠扁的笑容:“三嫂,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前前后后,都几个了,昨儿是沈侧妃,接下来又该轮到谁了……三嫂可有想过?”

云招福扭头看了一眼魏尧,见他鼻眼观心,不为所动的样子,与魏旸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云招福觉得,夫妻两个,只要有一个高冷就可以了,如果两个都高冷,就很不利于人际关系,于是云招福便也回了魏旸一个笑脸,豪气干云的答道:

“没事儿,宁王不必替我们操心,我们定王府除了沈侧妃,还有个杜侧妃在呢。”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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