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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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云招福就把魏尧再次缠到了被子里,既然做好了这个决定,那就势必是要好好的‘努力努力’了。

云招福和魏尧恩恩爱爱了一晚上,早上两人一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范氏给他们准备了早餐,两人正坐下来准备吃,云召采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回来了,看见桌上有东西吃,就拿了一个花卷直接啃了起来,啃了两口才发现不对,目光在云招福和魏尧之间回转:

“你,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招福将自己面前那碗没吃过的粥递给云召采,自己重新去盛:“昨天回来了,你怎么忙到现在?”

云召采看来真的是饿坏了,呼噜呼噜喝下了大半碗粥,才抹了抹嘴,在夹咸菜的功夫,对云招福他们说了句:“哎呀,你们不知道,昨天晚上可刺激了,大理寺和刑部五六十个兄弟一起出动,去把准备潜逃的安国公给抓了回来。”

安国公被抓了?

云招福和魏尧对视一眼,昨天晚上两人还在被窝里讨论过这件事呢,怎么今天早上他就给抓了呢!

“他被谁抓了?为什么呀?”云招福端着粥碗坐下,却是不吃,盯着云召采问。

第189章

云招福拉着云召采, 不让他吃饭, 非要把话说清楚才行,云召采无奈,擦了擦嘴:“当然是我们抓的他!安国公是云庆楼的幕后掌柜的,云庆楼是卖五十散的总坛,我们这大半年里,一直都在查他, 可算给我们找到证据了。”

这么长时间没找到证据, 一下子突然就找到了, 这也太巧了吧?

看向魏尧, 魏尧神情淡定,慢条斯理的吃早饭,仿佛这一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呃……事实上,跟他确实没什么关系, 他们昨天才回到京城, 今天安国公就被抓了。

云召采没发觉两人神情的不对, 吃完了早饭就匆匆回院子去,看了一眼妻女就匆匆换衣裳离开了。

“这事儿你怎么看?”

魏尧正喝了一口粥, 闻言抬头看向云招福,耸肩摊手:“能怎么看。”

云招福左右鬼祟看了一眼, 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才凑到魏尧耳旁轻声问:“安国公会怎么样?”

魏尧慢条斯理的想了想:“……大概会死吧。”

云招福惊讶:“这么严重?皇上不会这么不念旧情吧?”

魏尧盯着眼前的花卷出神,回答模棱两可:“此一时彼一时。”

吃完了早饭, 魏尧和云招福就去向云公良和范氏告辞,两人昨日归来,还未回过王府,今日该回去了。

福伯正在看着人擦王府牌匾,他早就收到王爷王妃要回府的消息。

马车停靠,魏尧和云招福下车,王府里的人都跑了出来,跪地给两人请安,福伯感动的老泪纵横:“王妃不声不响离了京,老奴还是十多天以后知道的,都怪老奴没有看好王妃,老奴有罪,有罪啊。”

魏尧往云招福看了一眼,云招福就难为情的上前,把福伯给扶了起来:“福伯,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下回我不这样了。”

福伯又是一阵哭。

书锦和听雪她们这些主院伺候的女婢们也跟着抹眼泪,尤其是书锦和听雪,两人是被云招福当面骗着走的,心里更是愧疚不已,云招福好说歹说才让她们停止了哭泣,簇拥着入了王府。

魏尧回来之后,就去了书房,云招福让人把东西送回主院,开始收拾,她给书锦她们都带了礼物,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都是一些西北特有的药材,美容养颜很有效果的。

云招福还给师父施定山和安乐公主带了礼物,让人去书房跟魏尧说了一声,就带着秦霜秦夏出门去了。

准备先去茶庐去拜见师父,马车行径路上,听见马车外面有一群人呼喝的声音,云招福掀开车帘子往外面看,就见一户人家门前围了好多百姓,百姓包围的圈子里都是拿着长矛的官兵,呼呼喝喝的声音就是从那些官兵嘴里传出来的,云招福在马车里问:

“秦霜,前面怎么了?”

“王妃,这是中书令张大人的府邸,不知因何,官兵正在抓人,前路堵了,咱们得稍微等等了。”

秦霜从外面回答云招福的话,云招福一阵纳闷:“中书令张大人……”

昨儿晚上抓了安国公,今儿又是中书令,这两个可都不是什么小官,手握大权的那种,居然说抓就抓了,皇上这回可真是大手笔。

既然过不去,后面又有好几辆马车堵着,云招福她们就只有等着了,幸好官兵们抓人还算迅速,跟府里追出来求饶的女眷们纠缠一阵儿后,就抓了张大人和张家的几个子侄,收队离开了张家门前,围观百姓们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就纷纷散开,拥堵的道路得意疏导,马车渐渐前行,云招福的车链子一直没放下来,经过张家门前,就看见家里的女眷们在门口相互依偎着哭泣。

在这个男权的社会里,女人的生活好过不好过,完全取决于出身和嫁的男人,张大人被抓,满门的女眷就失去了靠山。

到了茶庐,经过通传,云招福进了内里,得知师父身体抱恙,到中室相见。施定山老先生一脸憔悴的谢谢躺在软塌上,满屋子都是药味,大师兄蒋星在旁边伺候着,看见云招福,蒋星点头致礼,施老先生对云招福招招手,云招福才走过去。

“师父病了?”

施老先生将云招福上下打量一遍,没有回答云招福的问题,反而说了句:“瘦了。”

说话的声音都不似从前那么中气足,云招福眼睛立刻就红了:“师父这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您还好好的呢。”

施定山摆摆手,勉力坐起:“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嘛。哭什么。”

一旁蒋星叹息:“唉,师父您就别瞒着小师妹了,她早晚都会知道啊。”见云招福不解,蒋星放下手里的捣药罐子,对云招福道:“三个月前,师父被抓到京兆去审讯了一番,回来就大病了,至今未好,大夫说是伤了元气,只怕……”

云招福眉峰蹙起:“只怕什么?”

蒋星到底没敢说出来,气呼呼的坐下继续捣药,云招福坐到一旁的小杌子上,对蒋星追问:

“那师父为何会被抓到京兆去?”

蒋星一边捣药一边气愤言道:“那些人听了小人的挑拨,非要说师父和前朝太子余孽有关,抓过去审了好几天,师父年纪本就大了,哪里受得了他们的刑讯,到最后又没有证据拿出来,才把师父放了。”

云招福心中震动:“怎,怎么会这样,我不过离开半年,这,这怎么就发生了这么些个事情呢。是京兆尹抓的师父吗?他们凭的什么?”

施老先生摆摆手,像是要说什么的样子,可话还没说就激烈咳嗽起来,蒋星赶忙放下手里的药罐,过来扶着施老先生,给他拍背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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