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发家日常 第397节(1 / 2)
又开始怀念起檀香姑姑,她要是在该多好,几个蛊毒就能解决的事情。也后悔那时候该在手里留一些存货的,不然哪里有现在的绝境。
她左思右想的,压根就没有将这下人的话放在心上。
甚至在回忆檀香姑姑以前留下的消息,也不知还能否找到像是她这样的奇人,即便是不愿意为自己卖命,但是能买些蛊毒回来,也好啊。
这样自己也能放心继续找人研制炸药,而不担心他们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下人急匆匆跑进来。
那下人明显是有些畏惧何婉音的,脚步在跨过门槛后,就硬生生急刹住了,惊慌地看着她,“夫夫夫人……”
何婉音不耐烦地蹙起眉头来,“何事?”
却听得那下人说道:“方才,衙门里来了人传了话,要叫夫人去衙门里一趟。”
“去衙门?”何婉音不但人站起来了,声音也提高了好些,带着些让人生厌的尖利。不知道是她心急如焚的缘故,还是因为这具身体正处于这个年纪的缘由。
“小的打听过了,说是因为夫人买昆仑奴之事,城中但凡与之有关的人,也都要去一趟的。”那下人目光紧紧盯着何婉音身前的茶碗,时时刻刻防备着,以防她忽然发怒,朝着自己砸过来。
何婉音听得这话,放松了一口气。买昆仑奴的人比比皆是,又不单是自己,且都还几乎都是他们这样的商家居多。
她敢打赌,衙门不会拿他们这些人如何?最多就是处罚些银钱罢了。不然如果真要问罪的话,不知道要让多少工坊停歇下来,这样到底是影响经济的,税赋那金商馆都收不到几分。
于是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淡淡地问道:“什么时候去?”
“说是尽快。”下人说着,见何婉音分明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又壮着胆子提醒了几分,“小的听闻,别处与之有关的,都是被判了,要去山里挖矿的。”
“什么?”何婉音刚平静下来的声音,再度尖利地提高。一面朝那下人确认:“这消息可是当真?”
这让那仆人如何保证?只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的也是听旁人说来的,到底衙门要如何,还不确定。”
何婉音却是没有心思再继续听下去了,若是自己真进了大牢,还要被判刑送到山里去挖矿,那这工坊必然是要落入吴家兄弟的手里,自己那秘密工坊,岂不是会被他们发现?
而且就算是他们没进那小工坊里去,自己也只挖一段时间的矿,可等自己回来,他们还愿意将大权交还给自己么?
这个时候何婉音不免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杀了那个便宜儿子,有些冲动了。
若是当时给留着,拿一碗药吊着他的命,这会儿兴许还能有一个背锅的。
想到此,一时不免是心急如焚。
不过很快心里又有了主意,这个家里没了男人,自己若是也进了牢里去,现在家里着三个孩子年纪又不大。
也许她可以拿这三个孩子来开罪的。
大不了,多缴纳一些罚金罢了,反正无论如何,那工坊必须得保住。
想到此处,总算是得了个主意,也稍微冷静了些。“我知道了,下去吧。”
不过即便是有了主意,也要从长计议一回,想着到时候便在公堂上说,自己是受骗,毕竟才死了丈夫和儿子,又是个没什么见识的。
最好还将这三个孩子带着去,兴许那县老爷能酌情照顾些。
于是,便吩咐着下人,“去将公子小姐都喊来。”
厅里留下伺候的下人不知晓她是要打算将孩子们也一起带去公堂上,还以为她这是要去衙门了,不放心要交代公子小姐们什么话呢!
一时竟然也同情起她来,尤其是想到年纪稍微大些的二小姐又离家出走了,只剩下着年纪小的三位主子,若夫人真去挖矿了,他们可如何过啊?
只怕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这府里就要换主人了。
想到这里,居然还理解起这段时间自家夫人变得冷漠严厉,都是有道理的。孤儿寡母的,不厉害一些,不凶一下,只怕早就被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于是对这何婉音的态度,也是恭顺了不少,“小的这就去。”
第192章
白亦初没有休息, 尤其是公孙澈也回来了,只说那吴掌柜的兄弟家里,都没有什么可疑的。
他这里便直接去了衙门里。
他这一露面, 本地也才从睡梦里醒来的县令马三德顿时就吓得清醒过来。
这马三德已经是将近花甲的年纪了,要说他这为官之路,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从二十多岁金榜题名后,就在沿海河州一带做过县令,后又到连州做过同知,甚至还去过上京做五品的京官。
他一辈子在这政绩上,没有出过什么大错,但要说好的政绩,也数不上来。
听得白亦初到了衙门里, 吓得官帽都给带歪了, 急急忙忙就赶来。
白亦初看着一头白发白胡须的马三德,只觉得这倒是个妙人,那些个做官的,不管是豪门贵胄,还是寒门子弟,都是自视清高者,最瞧不起的便是那些商人们。
可这马三德倒好, 从他开始, 娶妻便不娶贵只娶富。
到了他的儿女们,媳妇出身也是那富贾之家,女儿所嫁的, 也只是商户。
孙辈里,也只有一个读书的。余下的都是同商家子女成婚订亲。
他这样做, 其目的是想要过个丰裕些的好日子,但俸禄只有那么多,想要大富大贵,到底是要将手伸朝别处去。
他自己又没那样大的胆子,索性就娶个有钱的媳妇回来保他一生衣食无忧。
如此一来,他也用不着操心这银钱之事,安安心心做官。
事实证明他此举是十分有用的,他那多少同僚朋友们,不都是因为一个贪字进去了么。
如今放眼他那同届的同僚们,有几个还像是他这样,稳坐在朝廷的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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