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青梅 第32节(1 / 2)
不由分说,一双宽大的手臂,轻轻抱了抱她.
女生脊背纤细,男生很瘦,胸膛很硬,听得见心脏跳动。
雨花石上不知谁扔了一只烟盒,被风掀开,背面的英文字迹隐约而不真切。
宋墨白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翁星点了下头,她没法再拒绝他的请求。
第二次换位置。
大多数人的位置基本没变。
翁星走在宋墨白后面,她还是第四名,年级十五,前进了四个名次,没有犹豫,心照不宣,她坐到宋墨白身边。
单手插兜,指尖有淡淡烟草味,没什么期待。
念到他第一次名字的时候,他就没动,等看到教室里那两人都坐下,默契又锲合的时候,他直接从后面进去,坐到原来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教室里就五个人,白枳,他,翁星和宋墨白,还有一个施丽。
泾渭分明,谁也不打扰谁的领地。
阴雨连绵的十一月,气温降得很快,十度左右,后门开着,冷风不停地吹,陈星烈就穿了一件长袖t恤和黑色卫衣,人懒懒散散地靠着墙壁,淡漠冷冽,对谁都不感兴趣。
往前五排,翁星和宋墨白,关系一如既往的好。
这两个月,他妈的,真看倦了。
陆行之进来时莫名有点忧郁,话里有话一样,“快冬天了,这教室里多了好几个伤心的人。”
王定离在前面宣布注意事项,他说完后,白枳上去,她还穿着短裙,袖口洁白,黑发很黑,衬衫的logo都是全新的。
她穿的衬衫款式几乎没有重样的,一样的白,却几乎每天都是新的。
她穿衣一直低调,遵循家族刻板严谨的印象,也遵循陈津滕对儿媳希望的愿景,成绩拔尖,高傲优越,性格冷,没对班上除陈星烈以外的人低过头。
看了眼坐在最后一排的易蓝,她翻过一页记事录,“运动会我们班积分第一,二诊我们班成绩第一,班聚定在11月7日,周日。”
“来我家,我过生日,玩得尽兴。”
教室里瞬间沸腾起来,都开始商量着到时候玩什么,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唯独司唯嫣高兴不起来,她看着卷子上的红叉,神色是难掩的沮丧。
她这次成绩下降得很快,只考了班上第十名,差点连年级前一百都没进去。
翁星转过身想为她讲解一下题,她却直接把卷子撕了,发泄一样,成了粉末,散在课桌上一团。
捂住眼睛,她不让任何人看。
可翁星听见那声音,知道她哭了。
愣怔了下,目光不经意扫过她手腕,翁星看见了一道一厘米左右长的伤口,血痕结痂了,像被指甲刮了。
宋墨白主动开口,“司唯嫣,我和星星帮你补习,周末找个时间和地点吧。”
翁星也同意,“去你家还是……”
话还没说完,司唯嫣就冷硬拒绝了,“不行。”
意识到自己的冷漠,她眼尾还有点红,软了语气,“去星星家吧。”
“我爸妈周末都在家,不好。”翁星下意识回,翁怀杰和柏悦周末都会在家约会,或者出去,调/情,成年人之类的事,总归是不太合适。
“去我工作的餐厅吧。”宋墨白提议。
三人一致同意。
…
周五放学,翁星回家时,看见桐雨街口来了辆货车,似乎是哪儿的搬家公司特派车辆。
正疑惑着,那车驶到薛奶奶家门前,货箱车门打开,有两个穿工作服的男人跳下来,从那车上搬了几大部分木床零件下来。
薛奶奶拉着椅子坐在旁边指挥,小黄狗在旁边不停地摇尾巴。
两人戴着白手套挡灰,一前一后把木床搬进狭窄的旗袍店,而店门口堆了一大堆木块,像是拆掉的木床。
柏悦刚喝茶回来,搁了挎包让阿姨送奶茶过来,对着薛婉清微笑,试探问:“姨,这么大费周章换新床,这是老爷子要回来了?”
薛婉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提起那老头就没什么好脾气,“他要是回来,我这家门还不让他进呢,他那尊大佛,我这小庙哪儿容得下。”
知道自己说错话,柏悦忙打岔,让阿姨把奶茶端过去,“这是我们家刘阿姨新学的配方,说是新疆的羊奶,加了奶提和水果,还有我们榆海特有的海盐,姨,您尝尝看。”
她招手叫翁星,“星星,在那愣着干嘛呢,过来,叫奶奶好。”
攥了攥书包带子,翁星走近。
薛婉清对她温婉的笑,眼神和蔼,止不住的喜欢,“这次还是多亏星星了。”
尝了口奶茶,油到有点腻,柏悦不喜欢,皱了皱眉,轻声应,“我们星星怎么了,姨?”
薛婉清握住翁星的手,眼神温柔,沉淀了岁月,像托付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布满皱纹的手拍了下她白皙的掌心,“阿烈要回来住了。”
“是吗?”柏悦一欣喜,奶茶勺都打翻了,酥白油腻的奶茶洒在手腕上。
翁星拿纸给她擦拭,心底莫名很平静,好像湖面起微风,有柳枝拂过,漾起波纹,会悸动,会偶尔心动,但是不会像以前那么非他不可,把无数个没能见到他的日子都拿来追逐他。
平心而论,她在b班那两年并不快乐,甚至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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