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98(2 / 2)
“孟医生,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一定是有的,只不过孟以栖不再需要另一方的解释,沉默的人刚向角落里的纸巾盒伸去手,有人先一步抽出了一张纸巾递来给她。
“谢谢。”孟以栖接过纸巾客气了一句,也回答了先前的那个问题,“靖安已经跟我解释过了,我们之间不存在误会。”
“孟医生,你现在是把我当作情敌了吗?”余扉这么说着双手抱到了胸前来,口吻里还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不管余扉的意图是什么,面对任何言语性挑衅,孟以栖合该像儿时那样还口才对,毕竟中伤一个人对她来讲太过易如反掌,可此时此刻,孟以栖却排斥用在男女之事上。
“余小姐,我想应该是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至少你对我的态度变了,不是吗?”余扉得寸进尺道:“孟医生,不晓得杨靖安是怎么跟你介绍的我?”
“你觉得呢?”孟以栖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似笑非笑着反问步步紧逼的人,“是一笔带过你们之间的恩情与交情,还是细节单拎出来说个叁天叁夜合适?不过就算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至少与此刻的我毫无联系。余小姐,不晓得我这样回答,你是否满意?”
余扉不意外她对峙人的口才,却也不再感到自在,收了笑意问她,“你就那么相信杨靖安说的话吗?”
“我相信他。”与其说她信任杨靖安,不如说是信任自己的选择。
余扉盯了许久也未窥见到有人猜疑的神色,那双坦然自若的眼睛令她感到羞愧,一时作祟的不甘心也及时收敛住了。
“孟小姐,我喜欢你的坦率与真诚,很感谢你之前对我女儿的帮助。”
“我早已经说过了不用客气。”孟以栖与她告辞,“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孟小姐,”余扉还是开口喊住了她,藏在心底许久的话脱口而出,“没认识你之前,我就知道杨靖安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我曾经在心里发誓不论这个女人是谁,迟早有一天我会取而代之,那时我顶多觉得自己有点狂妄,现在想来的确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因为认识你后,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得不光明磊落,不过我也不再后悔,至少我可以解脱了。”
包厢里,孟以栖推门进来时,杨靖安正好用茶漱完口,老神在在的人拿毛巾揩干了唇才来问她,“去那么久,吃坏肚子了?”
态度冷漠的人将他反反复复扫量了几遍,不晓得他到底哪里值得余扉念念不忘,临走之前还要来自己面前泄一通不甘。
有人看出她的反常情绪,不用想也晓得门外撞见了谁,“她又跟你讲了些什么?”
“你又没做亏心事,紧张什么?”
“我是怕你又胡思乱想。”他倒是不怕撞到枪口上,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孟以栖白了眼嘴不怂的人起身穿衣,身后的杨靖安抄起西服立刻追出了包厢,五根指头捉住人后一路拽去了停车位。
车子刚刚解锁,孟以栖立马甩开他的手,转身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愣了两秒的人拉开车门时俯下身来问她,“你这是把我当司机了?”
“不可以吗?”还在生气的人连说话都带着冲人的火药味。
“给你一次机会,去不去前面?”
“不去!”态度恶劣的人直接塞上了耳机听音乐,隐约听到他关车门前朝自己放了一句警告。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啊。”
车子不紧不慢开到了公馆外的街道,一家24小时便利商店门前,杨靖安下车买了盒糖和水回来。
隔着车窗,孟以栖看见他站在车外漱口,又从糖盒里抠了块糖扔进嘴里,明明拐弯进家就可以洗漱了,非要多此一举刻意耗费时间。
孟以栖懒得再多看他一眼,低头刷阅起了医院的群消息,不知不觉,车子开进别墅车库里熄了火,她收拾好了包正准备推门下车,驾驶座里的人忽然从前排跨了过来。
孟以栖被他反常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杨靖安,你是不是有毛病?”
好整以暇的人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双手叉在腰侧问她,“你到底在生什么烂气啊?”
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自问没有毛病的人底气十足道:“今晚你也看见了我对她的态度,讲句不好听的话,她以后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了。”本来话讲到这里就足够翻篇了,偏偏有的人爱臭嘚瑟,“……你吃的哪门子飞醋吗?”
被说中的人即刻失去了平常心,抄起手里的包发泄地打在他身上,有人躲来躲去躲到最后索性扑了过来,天旋地转间,气氛不知怎的就变了味。孟以栖拗不过他蛮横的力道,两只无力的手被人束在上方遏制,只觉得口鼻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股清凉的薄荷气息迅速地钻了进来,死死地绞着她的舌头侵蚀了个干净。
好不容易有个喘息的机会,吸了会氧的人忽然感觉到有只手伸进了衣服里,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到杨靖安脸上,“你要干嘛?”
明明是质问的口气,气息不稳时说出来却更令人想入非非了,孟以栖感觉到有人的眼神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宝宝,”杨靖安的手掌心抚搓在她红得发烫的脸颊上问道:“你记得我们有多久没做过了吗?”
上一次的记忆还停留在青天白日里,两个人在她的卧室失了魂魄一般地胡闹,事后紧接就是一连串措手不及的变故,怎么算都有两个多月了,如今胶着的两人都有点克制不住了。
还尚存一丝理智的人推着他压下的胸膛,在雨点般密密麻麻的吻里劝他,“我们回屋里吧?”
有的人却存了恶趣味的心理非要压着她在车里试一次,还抵赖,“不是你自己选的这里吗?”
说不过不讲道理的人,孟以栖两眼一闭,终究是认了栽。
密闭、狭窄、黑暗的车厢里,不正常的气温逐渐攀升,有人花费了几分钟才剥光阻碍,摸着黑在裤兜里找到先前买的工具。
孟以栖直到此刻才晓得他多此一举的意图,气呼呼地骂他,“你不要脸!”
“一会看看还有谁不要脸。”皮厚的人逼着甩手掌柜般的人也动动手,两人推搡了好一阵子才真正进入环节。
不习惯的人拧着眉毛痛叫了几声,有人却是疏通经络般的自由快活,在堪堪足够的长椅座里一阵施展,原本沉静的轿车也成了水中的摇篮,晃晃荡荡里幅度越来越大……
腿架在肩上没几分钟便酸胀了,偏有的人饿急了肚子似的,没完没了地折腾到她来求饶。
被顶到头的女人伸手找到了支撑力,车窗上的雾气沾满了孟以栖的手掌印,她一边喘息,一边叫他,“你轻一点……啊……”
“那你自己来。”逼仄的空间里,他似乎也疲乏于一个姿势,揽腰抱着人坐上了双腿。
毫无舒缓的间隙,严丝合缝的刹那,孟以栖浑身打了个激灵,两只手急忙攀上了前方的肩膀。
有人大概也是爽到了,两只手覆在滑腻腻的臀上恶劣地揉了几下,有意无意地带着某个难为情的人动了起来,直到她自己慢慢克服了心里的陈见。
埋在胸口的男人每深呼吸一下,孟以栖都能感觉到他的满足,她捧着他发烫的脸起起落落不断,端庄的发丝早已成凌乱甚至妖娆,如同她身上挂的那些摇摇欲坠的布料,没有一处是正经人该有的样子。
闷热的暗格里,快乐的两人用力接吻,狠狠地嵌入再退出,无时无刻不在体会着极致的刺激。
这厢结束已是半小时后,兴致不减的人除了鼓囊的套子打上结,揽腰抱起筋疲力尽的女人下了车。
“我的衣服……”孟以栖有气无力地提醒他。
“明天再拿。”等不及的人哪里还有时间浪费,西服裹上人立马回了屋里。
漫长的夜,两人从浴室缠绵到了床褥里,有的人嗓子都快喊哑了,倒头的那刻闭眼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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