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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翊想把那药直接整壶给他灌进嘴里。

一切用鬼使神差来解释都解释不通了,寇翊打从心底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真是被这人给拿住了。

因为他的双脚分明已经不顾及脑子里的想法,重新走了回去。

扶他起来外加穿个衣服的小小要求而已,确实算不得什么一定要拒绝的事...

寇翊想着,弯腰搂住了他的头与肩。

这是捞人坐起来最省力的姿势,同样也难免有些亲昵。

因为寇翊的下巴几乎是与裴郁离的额头蹭在一起的,这样亲密接触的距离,总会让本就心中有鬼的人更加浮想联翩。

寇翊的脑子里突然不受控制地出现了裴郁离一丝/不挂的肉/体。

分明帮人脱衣之时还是君子坦荡荡,怎么这时候竟不由自主回味起来了?

寇翊毫不留情地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而后便听到耳下传来裴郁离憋着笑的声音:你...是抽筋了吗?

......寇翊将他往起一拎,心说你才抽筋了呢。

裴郁离的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浅浅的笑容,自己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了,揪着那中衣的一角,慢慢将其拉了过去。

边慢吞吞地往身上套,边问:这回的药汤里,有止痛散吗?

寇翊刻意回避了目光,用侧脸对着他:很可惜,没有。

那你肩上的伤...怎么办?

......寇翊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怔了一下才答,那东西容易让人神志不清,我不会用。

我欠你一刀,裴郁离看了看他那伤处,声音沉了沉,寇爷若想让我还,随时可以。

第24章 小鹿乱撞

寇翊将那药汤从壶中倒入碗里,的确闻着一股异常苦涩的气味。

裴郁离也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接的时候表情有些微妙。

这次的药与上次被砸伤所服用的药似有不同,光就气味来说,苦涩中还夹杂着一丝丝腥臭。如此近距离地闻着这味道,总有些作呕的感觉。

即便裴郁离腹中什么食物也没有,胃酸也要倒出来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差点去见了阎罗王,怕就是被这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给熏回来的。

这可不只是苦不苦的问题了...

裴郁离捏着鼻子端起了碗,昂起头闭着眼一饮而尽。

药液随着喉结的上下翻动尽数卷进胃里,他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碗尚未放下,却觉得什么东西哒地撬开双唇钻进了口中,紧接着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上化开。

是窦学医方才留下的蜜饯。

裴郁离下意识嗦了嗦,睁开眼睛看向了寇翊。

后者刚将目光从他那喉结上移开,抬起眼回了个看什么看的表情。

裴郁离没忍住笑了一声:真甜,谢谢寇爷。

寇翊没理他,言简意赅地问:躺着坐着?

坐着啊,裴郁离答道,我还得给你包扎伤口呢。

寇翊怔了怔,问:你有力气?

那...方才小窦大夫在这里,你不让他包扎,不就是等着我来吗?

......寇翊伸手拿了药瓶与纱带,往裴郁离的手上一塞,就是等着你,我这肩膀直到痊愈的那一天,都得是你亲手为我换药。

合该如此,裴郁离道,那你坐下来嘛。

寇翊被他撩拨得心里那簇小火苗噗噗乱窜。

或许人家并没有有意撩拨他,寇翊又在想,是他自己不正常。

否则何至于连人喝个药,他都要盯着那上下翻动的喉结,硬生生有了股想咬上去的冲动?

这太匪夷所思了。

寇翊咽了咽口水,喉咙又开始干涩无比。

他侧对着裴郁离坐到床沿上,受伤的左肩就在裴郁离的眼前。

那身沾满了海水的污脏衣物他始终没换,倒是真被火盆的温度给烘干了。

浑身上下的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甚至有些地方还泛着盐渍。

这或许也是裴郁离今日格外乖巧的原因,不得不说,他内心确实很自责。

若那时寇翊躲闪不及真被刺了心脏,他肠子悔青了都来不及。

我动作太慢,裴郁离说,你自己脱一下。

寇翊乱七八糟的思绪被压下去,将领口解开,衣物脱到了肩膀以下,皱了皱眉头:你若觉得累便睡一觉,我一会儿须得去沐浴。

说着,他还嫌弃地撇了撇嘴。

难为了这身衣物能在他身上停留好几个时辰,若不是无暇顾及,他恨不得早脱下来扔了。

裴郁离动作很轻,几乎连碰都不敢碰那伤口,边小心翼翼地上着药,边问:这么深的刀伤,如何沐浴?

你只管包扎,我避免沾着水就是。

哦,裴郁离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要去哪里沐浴?

他知道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有浴桶,可听寇翊的意思,似乎并不准备在屋内洗。

垂纶岛上有温汤,寇翊微微侧过去,余光扫着裴郁离的脸,怎么?你要一起?

可以吗?

寇翊的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些本不该总去想的画面,可只是那一瞬,他便状若无事地笑了: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身子能跟我上岛?

...不能,裴郁离打开了那卷纱带,可我的身上也难受得紧,想清洗一下。

今日不行,寇翊一侧的手已经摩挲了许久,他有一些情绪时,总是最先从手指上体现出来,这是他的习惯。可他只是没什么感情道,你刚醒来,气血太虚,沾不得湿气,忍一忍吧。

忍一忍吧。

他心里清楚,是他自己该忍一忍才对。

好吧。裴郁离也没有强求。

虚弱之人确实不该沾水,避免再染上风寒,病上加病。

还有,寇翊感受到那纱带已经打好了结,便将衣服穿了回去,有意转换了话题道,你是练惯了暗刃,用短刀时也避免不了一惯的手法,那样是不对的。

裴郁离没有否认练惯了暗刃这句。

总归早在上一次用瓷片时便已经暴露了,面对寇翊这样心思敏感的人,咬死不认没什么意义。

若你掌握了用短刀的精髓,面对今日那样的情况,重伤我不在话下。寇翊继续道。

那还是该庆幸我不会用刀。裴郁离将双手放回被子里,往后靠了靠,目光正好能落到寇翊的侧脸上,还是说,寇爷有意教我?

寇翊顿了顿,他在用刀上算得上是天赋异禀、颇有造诣。

对着不会用刀的新手难免技痒,就想说上几句,却没有真正要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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