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他误解了,但是也并没多好受,小池砚和傅奕澜池砚一起玩三人混战,是玩,只和傅奕澜一人玩,多可能不是玩,会走心。
走心这种事,比逢场作戏难办,这两人亲昵的样子,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开玩笑了,并不像金主和金丝雀该有的相处模式,傅奕澜对小池砚的细微动作拨他的头发、整理他的外套兜帽、时不时捏他的袖口,自然到看不出一点生涩,是细水流长的生活习惯,小池砚乐呵呵的,神经迟钝,不能感受出这种细节。
纪霄谈生意,对方一点微表情都是商界的通关密码,所以才要维持商业微笑,和打牌时摆扑克脸一个道理,不露破绽。
傅奕澜这副样子,简直毫不设防,纪霄甚至觉得傅奕澜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寻常普通地对小池砚笑,完全情绪表达,没有一点人设造作,傅奕澜这种性格,不设防的样子和不穿衣服一样赤.裸。
纪霄感觉吞了一口毛刺,从食管刮到胃里,他是可以和傅奕澜五五开的老阴比,以前要有人跟他提一见钟情,他无情发笑,可是真落到自己头上,风雨满楼,排山倒海,挡不住呀。
原文纪霄之所以对夏哲星沦陷得够深,和他白纸一张的感情经验不无道理,纪霄再阴险,居然是个纯情处男。
恋爱脑开窍了,好感对象却跟别人走心了。
看着小池砚进了傅奕澜的车,隔着车窗,像蒙了一层黑色面纱,笑靥灿烂得厉害,张扬从面纱里跃出来,纪霄头脑空白,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开着车,影子般跟在傅奕澜车后,始终留出三辆车的距离,不至于被傅奕澜敏感的精神警觉。
工作日夜间的游乐场人少多了,白噪音量只有咖啡厅那么大,路两边矮杏树缀满花里胡哨的灯串,池砚和傅奕澜并肩靠右走,有意和傅奕澜的脚步声错开,这样街道就能听到两对脚步声回荡,好像游乐场被他们承包了一样。
池砚跑游乐场这种狗血里透着小清新的行为,傅奕澜不置可否,其实池砚也有提过去豪华足浴中心泡脚,太土了,还是幼稚点吧。
灯串亮度不高,灯街氛围感很好。
如果我说坐摩天轮旋转马,你有没有感受到我的杀马特?
池砚说完,自己把自己逗乐了,他杀马特的时候,空间背景就是一张调成蓝绿冷色系的摩天轮图片,标配一段火星文字◥◣懓俄,無情の殤◢◤
时代滴眼泪!
然后就去坐摩天轮了。
傅奕澜没有池砚的文青病,如果不是池砚,谁敢拉他干这事,他一定问这人:您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傅奕澜问池砚: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摩天轮速度二十五分钟一圈,窗外一片漆黑,游乐场的路灯氛围灯不足以抵抗浓夜,池砚几乎感受不到摩天轮的运动状况。
他年幼看了好多湾湾言情剧,很轻易可以代入女主角,穿到这霸总文,觉得尼玛不坐个摩天轮怎么对得起原文的狗血量?
不过现在的情况,一点也没有浪漫狗血的气氛,这都啥,黑灯瞎火坐摩天轮,确实吃饱了撑的。
池砚也诚实地向傅奕澜表示肯定:没错,我吃饱了撑的,而且我还可以继续吃。
他打开经过一路摧残,瘪上加瘪的蛋糕盒,里面蛋糕都塌方了,比缆车房还小一大半的金属壳摩天轮房子被四条长腿挤得逼仄,池砚的膝盖和对面的傅奕澜互相夹着,提拉米苏醇厚的巧克力味在空气里升温发酵。
傅奕澜一直没讲话,盯着池砚吃蛋糕,池砚一路都不太敢看他,其实傅奕澜一直对他很暧昧,问题在于,他现在无意地开始回应这种暧昧,所以怎么能继续装无视?
池砚突然一抖,他如果把自己代入湾湾剧女主角,那他拉着傅奕澜一块,是把傅奕澜当男主角么?
池砚又一抖,不对,这个走向他就说怎么一股既视感!这尼玛不是他看的《恶作剧之吻》嘛!!
印象深刻!!
直树该吻湘琴了!!
池砚发誓他不是故意的,塑料叉子插进湿润的蛋糕体,空气也因为两种体温、两道呼吸,充盈着湿润的暖气,池砚埋着头,对傅奕澜展示他真诚可爱的发旋,嗫嚅:你看不看湾湾剧的?
宁可千万没看过!
幸好傅奕澜气定神闲:没看,不看。
池砚舒口气。
可傅奕澜出其不意,袭身上来,拿开被池砚戳得稀巴烂的提拉米苏,按着池砚的右肩,拇指擦掉池砚嘴角的巧克力酱渍,眼睫长长地,卷卷地垂着,笼住了下面热得像融化开的巧克力酱的黑眸子。
池砚几乎喘不上气,眼睛慌乱地看向一边,瞟到自己的手表显示十一点三十四分。
傅奕澜身上有柠檬味须后水,沉香、乌木、冷雪香水味,还有点池砚购买的宝宝护肤茉莉味洗手液余韵。
傅奕澜掰正池砚的脸,吐息如兰:可以亲嘴么。
池砚眼睛瞪得几乎失去眨眼的能力,心里居然在想,你亲吧,我没亲过嘴呢。
池砚!你怎么这么没操守?!
不可以!
哦。
不准哦!
傅奕澜亲了池砚的脸蛋,让池砚脸颊高温冒烟,除了瞪眼,无法逼逼赖赖。
第25章 假装腿瘸的偏执霸总25
池砚四肢都开始打架了,金属箱房里一片飞舞的胳膊长腿,如此激烈才挣开傅奕澜。
池砚感觉脸蛋有点凉,有点涨痛傅奕澜嘬的。
哪本霸总耽美神仙纯爱主角攻会像傅奕澜一样,愣嘬呢?
傅奕澜也不想的,他是温文尔雅人设,是酷炫霸总人设,是霸道地掠夺,是肆意地侵略,而不是嘬人脸蛋子,可是池砚一天天偷吃高热量奶茶点心,原本精瘦的身板柔软了,脸蛋圆润了,亲一口像奶冻,吃奶冻是人的本能。
傅奕澜看到池砚脸蛋上一朵怒放的小鲜花似的印迹,原本镇定自若,当池砚拿出手机想拿前置照镜子,傅奕澜有点慌了,制住池砚的手。
池砚应激地甩他的手,生气:流氓!不准碰我!
傅奕澜顺势拿走池砚的手机,再带出话题引开池砚的注意力,被池砚发现脸上叫他嘬出一个吻痕还得了,这货别的不行,臭美第一名。
你拉我坐这个,不就是为了让我干这个。
池砚摸着傅奕澜亲过的地方,居然还有点湿,难免联想到将才傅奕澜吸力之强,呵呵呵,怎么可以这样亲?他的理想型至少也要霸道地掠夺,肆意地侵略!傅某,在他心中狠狠掉价!
池砚鄙视:你这么普通,却这么自信。
傅奕澜坐好,翘起嘴角,嘴角的小红痣艳得妖冶,池砚看着傅奕澜这张脸,心里漏一拍,想:真是个小妖精。
傅奕澜挑衅:你发个誓。
?发什么誓?
发誓你觉得我普通。
池砚哑了。
傅奕澜咬定:毒誓。
池砚大服特服,这个人真的成精了,他差不多把他的心思摸透,只要说我才不发毒誓,傅奕澜一定这样:那么你觉得我不普通。
他甚至能把傅奕澜一系列的巧舌如簧脑补出来:一见钟情的人不普通,日久生情的人不普通,暗生情愫的人不普通,我是哪一种?
池砚冷笑,傅奕澜是把他摸得透透的,他可也把傅奕澜摸得透透的,已经可以未雨绸缪,未卜先知,呵,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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