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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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无庸了然,点点头说他知道了,要是有伊副将的情况,他也会立即派人来告诉齐与稷。

齐与稷郑重谢过。

凌河军打道回府,倒是路不远,大家就算受了重伤也还能坚持。到了凌河军驻扎营,齐与稷亲自一个一个营帐地送营地里存有的救治药材。掌管药仓的随行医官基本上都死在了战场,齐与稷也只能拿一些平日里经常用的给士兵们分发。

北漠蛮人的力气很大,虽然挥刀迟钝,但一旦中了他们的刀剑,造成的创伤是十分惨重的,伤口极为的深。普通的草药用不了,更多五花八门的药又不会用不敢用。齐与稷按着太阳穴,心里着急,眼看着好不容易从战场上保下来性命的战士们啊,却因为受伤无法医治而死在自己的营地里!

齐与稷没办法,派出去秘密寻伊书末的人也没个信儿,他们要的军资依旧没有消息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他传了几次信给年无庸,问他有没有可以救命的药草?这个年代,各种草药肆意横行,黑心商太多了,若不是信得过的人,弄来的草药指不定是良药还是毒货。

年无庸回了信,说实在是太不巧,凌河州州库的储备药材刚好空缺,刚好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齐与稷估摸着年无庸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说谎,然而真的是急需药材,他想了想,便去了趟赤月宗。

月江流很爽快答应了齐与稷,他明白齐与稷不能大肆宣扬他需要救命药材的原因,凌河军常年称霸朝廷第一大强力军队,拥戴的多,想把强者搞下神坛的更多。恰好赤月宗对收集各种药物以及对草药的研究颇有见解,月江流二话不说派赤月宗医术最高超的医师前去凌河军驻扎营,帮助凌河军度过难关。

凌河军的问题暂且得到解决,齐与稷开始着手北漠投降的事情,现如今正逢朝廷的人就在清宿,齐与稷准备直接让户部侍郎帮他将北漠投降请书带回陵安,顺便再去看看那一直也没送来的军/火,究竟为什么不能按时交接。

可齐与稷的人到了清宿省府,却被告知朝廷的人前一天就已经离开了边境,启程返回中原。

齐与稷派去的传讯兵又问了军/火的问题,清宿省府的人让他带话回去给齐大将军,那军/火数目有些不对,让凌河再等等。

反正仗不都已经打完了?北漠也答应了投降?军/火就没那急了吧!清宿省府是这么回答的。

齐与稷觉得事情哪儿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眼下繁琐事务一堆又一堆,要调整凌河军、秘密向朝廷申请在凌河发布征兵令,还要做好北漠随时返回的准备,以及伊副将的寻找!

伊书末已经消失了八天,这绝对不是正常现象!齐与稷的惴惴不安也跟伊书末的突然消失有很大关系,他不是没去问清宿省,但是清宿省的人却说

腊月十二那天吗?没见到伊副将!

对,一整天都没见过,伊副将没有来清宿省府!

战争结束,凌河州又恢复了正常运转,韶华楼又开始从欢宵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那些漂亮的小男孩儿,又被月江流花重金培养出来的调/教师们一点一滴教着如何取/悦男人。

齐与稷去韶华楼找月江流的时候,月江流正在训一个刚从黑贩子手里救出来的小美人,美人是真的美,皮肤白皙凹凸有致,比女孩子还要妙曼勾人的眼神。月宗主不是什么正经人,他可以从人贩子手中救人,也可以给救出来的人儿富足的衣食住行,但救出来的孩子必须听从他的指挥。

他鲜少自己上身来调/教,所以齐与稷立在韶华楼顶楼的门口,看到挚友一身勾勒身材的紧身紫衣、手里提着折叠的皮带挑起那美人的下巴让他无法合拢嘴、涎水流了一地时,齐与稷真的是目瞪口呆。

咳咳!

月江流丝毫不避讳齐与稷这个大直男,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展示了一番自己精湛的调/教手法,那小美人儿明明被捆绑着明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全身丝毫不挂明明是在接受虐待,可怎么看着,这小家伙儿居然一脸享受?

齐与稷心底一阵反感,不想看下去,月江流淡然地结束了手中的工作,放下鞭子,低头去点了点那男孩儿的水灵灵的嘴唇,男孩大口大口地哭,活脱脱一幅艳丽的春/宫动图。

月江流让人把小男孩带下去,指着对面刚刚大展拳脚的地方让齐与稷坐吧。

齐与稷说他还是站着比较舒坦。

月江流笑着白了他一眼,说他木头疙瘩一块。

齐与稷不跟他打岔,抱着胳膊靠在墙边,问月江流有没有伊书末的消息。

我的手下查了一圈,月江流正襟危坐,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信息。

齐与稷一脚踹了刚刚绑着那小美人的摇摇马,乒乒乓啷,这些日子的烦躁一通泄下,他究竟去哪儿了!

月江流听着齐与稷发疯,倒也不阻止,他们所在的房间是月江流的私人地方,里面的装饰品啊家具啊都十分昂贵,还有上万银两的古董,都是一般人碰也不敢碰的。

齐与稷一个个给砸得稀巴烂,雍容华贵的房间瞬时像是被龙卷风袭过,遍地狼藉。

这回换了月江流目瞪口呆,他等到齐与稷安静下来,满脸赞叹的指着齐与稷,激动道,大主帅,其实你很有天赋玩调/教的

齐与稷发泄完了,静下心,脑子里又开始打谱该如何去找伊书末,事情越来越古怪了,月江流问他不喝酒再走?齐与稷摇了摇手,说喝不进去。

月江流甩着手中的小皮鞭,又招呼了两声齐与稷真的很适合玩暴力色/情,末了,齐大主帅都一只脚踏出门口,那不靠谱的赤月宗宗主大人才回过神,想起来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事情要与大主帅说。

他连忙起身上前去,抓住了齐与稷。

齐与稷问他怎么?

月江流神色变了变,严肃起来,声音压低了对齐与稷一字一句道,陵安城里近些日子有个传闻,说你快死了。

我快死了?齐与稷不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月江流拉过齐与稷的手,在他掌心书写了两个字

【皇后】

齐与稷猛地抽回手,凝眸,

半晌,才很很谨慎地问,

墨皇后又有预言?

对说是预言到

雄首斩,凌河亡,群星归烈焰。

齐与稷把这句话琢磨了好几天,然而却没有什么头绪。

当朝的皇后墨竹绵会预言未来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几乎每一次的预言在未来都会精准实现,有人说那皇后原本就是妖女,搞不准是从哪个妖境来的,看过他们每一个人命运薄。

凭什么,让我凌河军亡!齐与稷不信这话,他虽然敬重墨皇后,但不代表灾难之言降落到他的头上,他还会去傻傻地听信。

事情不对,越想越不对,他打算静下来,重新把最近发生的一切再捋一遍,看看是不是漏了什么地方,漏注意了什么暗中涌动的阴谋。

三日后,齐与稷正在训兵,凌河鲜红的旗帜在黄土飞扬的天空阵阵刮动,远方是被黄沙弥漫了的地平线,凌河军剩下的将士们正在抓紧时间进行恢复训练。

军营大门站岗的侍卫突然小跑着来报,神色慌张,单膝跪地,将手中的一块沾了殷红血迹的白布呈递给齐与稷,齐大人

凌河州府来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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