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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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府,被人给杀了!

什么?!齐与稷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而且那小兵嗓音抖动的厉害,似乎不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齐与稷让他继续说,小兵还是在犹豫,瞳孔满满的惊慌失措,仿佛他要说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所能承受。

你说,本将承受的住。

将军啊!小兵叩首,眼泪直接吓飞出来,

清宿提刑按察使司已经到达现场,说、说

说在年大人的案发现场,经侦察,发现年大人脖子上的伤口裂痕宽度,与、与与凌河军主帅的专佩剑,一模一样

当着凌河军主帅的面说本人杀了人,齐与稷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去杀年无庸,他就跟听笑话似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小兵,眼底全是荒唐。

在朝廷里挂名的武将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专属的佩剑,这个佩剑剑锋的宽度每一个人的都不同,目的一是为了当佩剑丢失的时候,可以缩小寻找范围,还有一个目的,当今的陛下心思缜密,虽然治国无道,但算计大臣们的本事还是一套接着一套的若哪一天哪个将士想要刺杀君王,若那个将士出手太急了忘记换刀,那么就可以根据划痕的宽细来推测究竟是谁想要叛逆。

齐与稷身为大殷第一大军队的主帅,知道他专属佩剑结构数据的,除了远在陵安城的梁岸皇帝和宫廷铸造局的首席铸造师,就只有齐与稷本人,

和齐与稷的心腹伊书末副将。

齐与稷甩袖就要去凌河府,然而就在他刚出军营,却突然看见清宿巡抚何匀铮带着千军万马,矗立在凌河军军营正前方,而他身后,本来应该已经返回中原的刑部侍郎、以及清宿清宿提刑按察使司的人,一列连成一列,用看罪犯的目光,审视被他们团团包围的凌河军。

齐与稷不愧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将士,越是大场面他愈发镇定。凌河主帅凝眸望了一圈围绕在凌河军军营的文武百官们,挺冷静地开口,

大人们这是、要做什么!

刑部侍郎甩袖抛出一纸圣旨,满脸肃穆地对着齐与稷,一字一句念道,凌河军听旨

整个凌河军兵将瞬间全部单膝跪地,齐与稷原本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收敛,抬起手郑重接旨。

经清宿巡抚与五里州知府检举凌河军主帅齐氏与稷擅自扣押朝廷派发军/火,并与凌河州知府年无庸私通北漠敌国,想要拥兵自立。实属罪该万死!现

什么拥兵自立?!

齐与稷瞬间瞪圆了眼睛,脑子轰地下炸开了花,几乎不能思考,他当即打断刑部侍郎的圣旨宣读,直接跳起来上前一把抓住刑部侍郎的胳膊,厉声呵斥,

凌河军与北漠私通???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度

刑部侍郎挥动另一只手,何匀铮身后的那些清宿卫兵一股脑冲了上来,齐刷刷将齐与稷打了膝盖按在地面,脸朝下,摩擦出一缕一缕的鲜血。

齐与稷剧烈挣扎,拼了命地大喊道我没有与北漠私通!更没有私藏军/火拥兵自立!说话要有根据!

刑部侍郎居高临下望着被压在地面的大主帅,拍拍手

清宿卫兵拖着齐与稷让他起身,就把他亡凌河军驻扎营后方的山坡拉去。

齐与稷疯狂问他们要做什么!放开他!刑部的人和清宿巡抚紧跟其后,一行人又推又扯到达了营地南部的一座土山。

这座土山外面有一扇门,门前插了凌河军的军旗,里面其实是用作凌河军贮藏药材的。这些日子因为凌河军原本的医师都战死在沙场,原本储存的药材几乎都用不上,兵荒马乱,齐与稷都没怎么打理这药库

卫兵们在刑部侍郎的指挥下,撞开了那紧闭的大门,砰!

迎面而来的,是浓重浑厚的火/药气息。

齐与稷瞪圆了双眼,被人拖着拽进了那山库中,刑部侍郎站在堆满火/药的箱子前,指着那红木打造的箱子,对齐与稷冷冷质问道,请问齐大公子,你说没私藏军/火,

那这又是什么!

红木箱子镶嵌着金色的云边,这是朝廷的象征,没错,这些标志,足以说明这里埋藏的所有军/火,全部是出自朝廷!

齐与稷脑子一片空白,很半天才找回理智,他看到刑部侍郎身后,何匀铮笑的很诡异地立在那里,突然就想起来,那天何巡抚和邵知府离开凌河军基地后,回眸那一瞬间,眼睛中闪动的毒光。

那是想要杀了他的恨!

不!林大人您听我说!这些军/火本将根本就没有收到,不是本将私藏在山库中的

扑通!

一个血淋淋的身子被猛地扔到了齐与稷的面前。

齐与稷在看清楚那人脸的一瞬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理智登时灰飞烟灭,伊副将!

伊书末浑身上下全都是血,近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穿的还是十几天前凌河之战离开时那件白色的衣裳,已经被血泡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没有什么生气,只有脖子还在微微起伏,似乎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齐与稷疯了般挣扎着被控制了的胳膊肩膀,理智全无,崩溃地对着面前那一个个冰冷的官兵们,嘶吼道,你们对伊副将做了什么!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

刑部侍郎回头,让何匀铮解释一下。

何匀铮拔出插在宽袖中的手,笑的有些瘆人,

既然齐大将军想不起来了,那就容下官好生为大将军回忆回忆,

凌河军主帅齐与稷妄拥兵自立,私通北漠,与北漠国假意起战,演戏战争艰苦,装作军资耗尽,以便上报朝廷,申请派发更多的军/火。军/火运达,私自令副将伊书末将朝廷军/火偷偷运回自己的营地秘密山库。事成后,诺北漠国以凌河之地回馈!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齐与稷让何匀铮闭嘴,简直是胡说八道!他屈膝跪在了刑部侍郎面前,愤怒着却在努力冷静,一字一句说自己根本没做过这些事!

林大人,何巡抚说的都不是事实!末将从未做过任何叛国的勾当之事,请大人明鉴!

刑部侍郎林允突然突然抬起腿,朝着齐与稷那坚硬的脸,一脚踹了过去,事到临头你这叛贼还狡辩了!

本官都亲自看到了你齐大主帅在战争结束的当天夜里、军队都还没休整完,就夜会北漠往!

这特么板上钉钉的证据!你从何狡辩!啊?真以为本官没长眼睛吗!还是说齐大主帅认为本官脑子糊涂了,会相信凌河军的主帅与凌河州的知府大半夜去敌方军营见敌国陛下,只是去吃喝玩乐?!

看到了他与北漠王夜色私会北漠军营???

朝廷的人怎么会撞见那晚他和年无庸去北漠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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