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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脸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嘤嘤吃苦,一定会跟我们走的表情,热切信任的看着范宜。
靠……拿我的人设糊我一脸,我特么还得的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最终,在嘤嘤抱腰,劲装男子眼刀直飞,范宜一脸菜色,其余人等松一口气的“愉快”轻快下,大家鱼贯走出山洞。
***
一行人马在山间疾行,队伍狭长,却不见一丝拖沓。
前后几人手按腰间,目露精光,随时注意各方动向。
队伍中间一辆乌篷小马车,被维护的水泄不通。
范宜关节泛白的坐在车里,脸色煞白,眉头紧锁,眼睛紧闭,一脸的痛苦。
她不停的咽着口中的清口水,来抑制翻涌上来的恶心感。
突然,一个巨大的颠簸,范宜猛地睁开眼睛,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在空中停滞了几秒,然后又重重的落下。快速的失重感让她的空洞的胃部一阵抽搐收缩,瞬间有什么东西涌向喉咙。
“唔……”范宜抠着窗棂,心里默念着《一人我饮酒醉》分散注意,等待那一股的恶心慢慢退下去。
真是忽乘驷马车,心里呵呵呵。
这特么是古代版疯狂米老鼠啊!
还是叁无产品啊!
要不是嘤嘤也在上面,范宜一定觉得他们这群人是想要搞死她。
也不知这群人从哪里薅来的小马马车,这防震技术一点儿没有啊,奔驰在凹凸的山道上,范宜觉得真人的蹦蹦儿车也就这样了!
看着枕在她腿上睡得很香的嘤嘤,范宜默默四十五度,MMP!老子的人设要崩啦!
就在车里的范宜被颠的七晕八素,怀疑人生的时候,骑在马上的几人也没有只顾赶路。
“兄长,此人面容古怪,言辞不清,定是奸邪无比之辈,万万不能再让五娘与之相处啊!”劲装男子策马上前,一脸焦急。
“若曦,此人身份的确存疑,但现在不宜打草惊蛇,待木荷、冬青去山顶探访一番,我们才好再做打算。”长衫男子抬手安抚,目光难测的回首看了眼小马车。
“可是兄长,五娘她……”
“哥哥莫要着急,”裳服男子见二人说话,也打马上前。
“方才我欺身而上的时候,发现一件事。”
“何事?”
裳服男子眼角一弯,戏谑一笑,“此人虽头发花白,穿着褴褛,却意外肤白如凝脂,细润无比。”
看见两人变得古怪的表情,裳服男子噗呲一笑:“哥哥们想什么呢?我是想说,此人身材瘦小,虽似好妇,却并无耳洞,且年纪不大。”
“耳洞……你是说,此人是涓人?”长衫男子目灵光一闪。
“八九不离十。”
“好个鲰货,我现在就把他叉出去!”劲装男子怒目横眉,提绳就要去拿人。
“哥哥莫急,”裳服男子伸手拦住劲装男子,“涓人总比男人好吧。”
看着劲装男子噎住的表情,裳服男子笑眯眯的放下手。
“这次五娘被掳,背后必有人指使,”他头微微往北方偏了偏,收起笑容。“我们连日追击,一路南下,在这深山野墺之中盘旋数日,前日意外发现溪边尸体,才一路摸寻到山洞之中,找到五娘。谁知五娘竟伤了头,让我们措手不及。”
“所以我才说那人奸邪,你还拦我作甚!”
“哥哥真是关己则乱,平日历沉稳清朗,这时居然毛躁如束发之龄。”
“你兄弟二人莫要斗嘴,千里也别耍嘴皮子。”长衫男子笑叱二人,心情放松不少。
“兄长教训的是。”裳服男子揖手认错,随即正色道。
“我们见到五娘时,五娘发着高热,洞中无人,那涓人出去寻药找水,并未对五娘不利。但是,此人的话,却不可信。”说着,他掏出袖笼中的物品,一个抽纸包裹的东西。
叁人打开传阅。
“渝州的路引?”
“这是我在山洞中找到的,共有叁张,皆是渝州昌平县的归属地,性别年龄与那残人俱不符,但与那几具尸首情况相吻合。”
他收起包裹继续说道:“况我于洞中炸他,他并无过多的反应,不是真不知情,就是心思缜密。”
“千里说的没错,那人见到我的鱼袋也并无惧怕之情,我认为那人并未说实话,至少并未全说实话,所以,将之束缚在我等身边控制其行动更为妥当。说不定还能引出幕后之人。”
叁人敲定对待范宜的态度,便收声赶路。
“兄长,你说那鲰生知晓五娘乃千金之躯吗?”半晌,劲装男子终于说出心中的焦虑。
这一问,其余两人皆沉默。
“涓人而已,哥哥不必在意。”裳服男子幽幽的回答,便不再说话,几人默契的加快速度,直通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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