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两不相知罢了(1 / 2)
“在外人面前我还得强装笑颜撑着着偌大的将军府以安抚民心,可到了夜里我总是忍不住想,我的夫君我的孩儿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父子俩有没有受伤?”
“军中食物粗糙孩子能不能吃得惯?刮风了下雨了孩子还在行军途中吗?会不会淋雨会不会冻着?”孟氏泪流满面,浑身的怒气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她踉跄地跪倒在了李秉对面。
“那些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为你们父子悬心,夙夜难寐,秉儿啊你可知对一个母亲来说,再多的功名荣耀,都比不过‘平安’这两个字。”
李秉连忙伸手去扶:“母亲您快起来,孩儿不孝……”
“不要去,就算为娘求你了,难得今年太平你父亲不用北上戍边,你留下了咱们全家人过个团圆年,为娘嫁入李家数十年,阖家团聚的日子就没过过几天,秉儿啊你就不能成全为娘这点小小的心愿吗?”
孟氏紧紧抓住了儿子的胳膊不肯撒开,泪眼相对,显然是想逼李秉心软退让。
可李秉心意已决,虽不忍却仍咬牙背过脸去,“母亲请恕孩儿不孝!”
“你!你!”孟氏气得手指头发抖,她猛然扬起了巴掌用力地朝李秉脸上扇去。
“啪”地一声惊得听雪连滚带爬地上前死死抱住她的大腿,“夫人别打了,别打了……”
“放开我,这个不孝子不听劝,非要一条道走到黑,他是想逼死我呀!”
“母亲息怒保重身体,就算孩儿不在也还有二弟三弟代为侍奉母亲,而且母亲也说了,今年父亲也会留在家中,那少孩儿一个也无碍啊。”
“谁跟你说无碍?”孟氏原本被悲伤强压下去的怒火又腾地一声点燃起来,她抓着李秉的胳膊气得浑身哆嗦:“你是长子,你对母亲来说尤为重要,怎可以妄自菲薄?”
“母亲知道这些年对你太过严厉了,可你也不能因此就拿刀往母亲心尖上扎啊!秉儿,西洲之战绝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西夏国主是弑父杀兄夺的皇位,他刚登基正需要一场大胜仗来平定国内动荡,自然是不折手段。”
“就连最擅长海战的戚将军都被他派出的死士暗杀在床上,若是堂堂正正两军对阵,便是你没有海上作战经验母亲也不会拦着你不叫你去。”
“可对方使的是腌臜龌蹉的手段,你叫母亲如何能答应让你去?”怒了怒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孟氏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唯有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李秉却丝毫不将自身安危放在心上,他朗声道:“大丈夫以身许国何惧生死?”
“你!”
“好!说得好!不愧是我李家的种!”门外响起了三声雷鸣般的掌声,大将军李崇光人为至声先到。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沈逸洲与李秦虽然跟着,却一路谁也不服谁,不是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不注意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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