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两不相知罢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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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连拆了几十招才来到屋里,一进门李秦立刻缩起了脖子,听雪偷偷朝他递了个眼神,他才拂袖不理沈逸洲,乖乖站到孟氏身后去。

孟氏的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了,她之所以得知消息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李崇光,就是知道李崇光定会跟她唱反调,支持李秉去西洲,为此孟氏还特意叮嘱钟翠轩的人不准进出。

大将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还带着两个孩子,孟氏若有所思地抬眸看了眼沈逸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边笑容苦涩。

沈逸洲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大公子怎么在地上跪着啊?这叫下人们看见了成何体统?”

“二弟,这儿没你的事儿,你少说话。”李秉骄傲倔强,最痛恨被人瞧见狼狈不堪的模样。

可是他话音刚落地,李崇光不悦的声音便响起,“怎么跟你弟弟说话的?你是长兄,长兄如父,你得有个长兄的样子,对手足要谦让有礼。”

“是,父亲,孩儿知道了。”李秉握成拳头的手上青筋毕露,却依旧克制得体,转过头去对沈逸洲说道:“刚才是大哥失态了,二弟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大公子客气了,我一个外头捡回来的养子,怎么敢跟大公子这个嫡长子见怪?”沈逸洲轻摇折扇笑容邪魅,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

“你!沈逸洲你不识好歹!我大哥道歉是给父亲面子,你少在那蹬鼻子上脸了!”李秦年轻气盛,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沈逸洲却是个最会挑事儿的主儿,“啪”一下合上折扇,也不说话,只轻笑着用讥讽的眼神看着李秦。

李秦哪儿能沉得住气,当场撸起了袖管就准备冲过来找他理论,结果还没迈出一步就被李崇光凌厉的眼神吓得止住了脚步。

“你也不用故意在这儿胡搅蛮缠试图缓和气氛,你大哥这事儿,正好趁现在咱们全家人都在,就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吧。”

“父亲……”李秉情急,可他刚张嘴便被李崇光打断,“这件事儿是你做得不对,是谁给你的胆子先斩后奏的,军情调动岂容儿戏?”

“为父理解你满腔热血想保家卫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瞒着我和你娘在背后使手段!你想去西洲参战,为何不告知为父?”

“我……孩儿怕父亲不同意。”

“为父为何会不同意?”李崇光眸色深深地反问,李秉竟无从回答,只得干愣着。

“秉儿,你可知自古氏族大家最忌祸起萧墙,不管是兄弟之争还是父子相疑,究其根本,无非是两厢不知罢了。”李崇光语重心长。

他的这番话如果传出去,怕是很多人都要大吃一惊,毕竟外间总以为李崇光不过是个武夫,他手持银枪往来无敌,从不附庸风雅也不会吟诗作对。

渐渐地许多人便也就忘了他年轻时也曾参加科举连中三甲跨马游街,是本朝迄今为止的唯一文武状元,否则怎么会入得了一人之万人之上的孟太傅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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