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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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曾柔。

曾柔挑了下眼尾,“怎么样?十万块解决人生大事,是不是超值得难以想像?”

张强,“……”

是挺难以想像的。他拿她当朋友,她居然把他当客户?!

郑言眸光深邃的看着曾柔,他想说,“你缺钱,我可以借给你”,可想想又觉得这个问题很傻,有那个男人在她身边,曾柔又怎么可能缺钱?那男人不止有钱,而且可以为她一掷千金,看看对法援署源源不断的赞助就知道了。

曾柔一本正经的继续推销,“我的调查水平可是经过郑律实名认证的,你找外面的调查公司不如找我靠谱,而且十万块的价格真不贵,在外面你绝对找不到这么优惠的价格。”

张强嘴唇动了动,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曾柔斜睨着他,“你不会连十万块都不舍得为刘欣姐花吧?”

“不是钱的问题。”张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咱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不应该是互相帮忙,两肋插刀的吗?

“是朋友啊!”曾柔干脆利落的点头,又理直气壮道:“亲兄弟明算帐嘛,你懂的。”

张强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又或者是他老了,out了。时下的年轻人已经这样定义“朋友”这两个字了。

“你很缺钱?”

郑言刚刚没问出来的问题,终于还是被张强不甘心的提了出来。

曾柔舔了下嘴角后,聪慧地说:“钱谁还会嫌多啊?再说我们做事情也不光是为了钱,也是为了一展所长,我有调查方面的能力和兴趣,总要为自己创造施展的机会吧?”

说这话时,她的视线状似不经意的瞟向郑言,撞上男人高深的瞳眸又不动声色的转眸看向张强。

张强都无语了,“那你还收我钱?”

他觉得什么话都让曾柔一个人说了,一边说要施展才华不图钱,一边又明码标价找他收十万块。

曾柔琉璃般清澈的眼睛闪着星光,浅笑盈盈,“有时金钱所代表的意义并不在于金钱本身,而是一种对自身价值的肯定。我想这个道理张律师是最明白的。”

张强,“……”

他明白什么,他不明白!就因为他是全行收费最贵的律师就欺负他吗?就因为他说过“收这个律师费是因为他值得”这样的狂话,就活该被她敲诈吗?

女人啊!天生就是不讲道理的辩论家!

憋屈……不服……

张强很想问:“有个那么有钱的老公,你还差我这十万块吗?”

可是……

“你真能帮到我?”

曾柔睥睨着他,掏出手机,“微信还是支付宝?”

郑言侧靠在扶手椅上,单手撑着太阳穴,觑着张强从头到尾被曾柔压制得说不出话来,一双眸子晦涩不明。

张强给曾柔转了十万块钱过去,曾柔很快弄了份协议给他。

笑意盈盈地说:“咱们公事公办。”

张强就这么拿着协议走了,临出门前还一再和曾柔确定,“一周时间行不行?”

郑言端起茶杯,徐徐往茶杯里吹气,用杯盖压着茶叶抿了一口,半瞌着眸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曾柔煞有其事地抿了下嘴角,“我能有什么事儿?就是正好手上没什么案子,过来找师傅聊聊天。”

“哦。”郑言放下茶杯,抬眸瞅着她,“想聊什么?”

曾柔眨了眨清流澈的眸子,“师傅,对我收张律师十万块钱的事儿怎么看?”

郑言隔空望着她,浓眉微扬,“这是你们的事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参与意见。”

男人浓墨般的眸底深藏着一抹纵容,曾柔并没有察觉。

曾柔眸光微闪,眼睛里却满是狡黠,“说起来,咱们那本职工手册里好象也没有关于工作期间不允许兼职的规定。”

郑言浅笑一声,眼底涌现玩味,“想让我加上?”

“没有,没有。”曾柔心头一惊,陪笑道:“我觉得咱们法援署的规定特别人性化,这样挺好。跟着这么大度的领导工作,大伙儿肯定干劲十足。”

郑言哼笑了声,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和康晴公司的合作马上到期,成立调查部门的事情得尽快决定,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曾柔感觉有点儿自投罗网的意思,低着头纠结道:“行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怕我没这个能力,要不你再物色一个?”

大不了她不做法援署这部分生意,现在她手上有刘欣他们三家律师行的合作,发展速度已经过快,也不急于再拓展。

“再物色啊!”郑言觑着她,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我觉得还是你最合适。你再考虑考虑,律师的职位可以为你保留,一个人兼两个职位在法援署也不是没先例,你看程律师既兼管行政又做律师接案子,不也做得挺好?我可以让你优先挑选自己感兴趣的官司,至于不想接的案子绝不勉强,怎么样?”

曾柔白净的脸颊上隐现几分踌躇,“要不还是找其他公司合作吧?自己成立调查部门,后续在人力物力上的投入太多,我认为还是需要谨重。”

“其他公司?”郑言一瞬不瞬睇着女孩清秀的脸部轮廓,从善如流的点头,“也不是不可以,你有什么推荐吗?”

曾柔装傻,“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者你问问查嘉泽他们?”

“问过了,他们都说最近新牵的zy公司不错。”

曾柔的心跳加速,试探道:“那要不约过来谈谈看?”

郑言漫不经心的向后靠了靠,“不会约,人已经来了。”

来了?周祥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

曾柔强行压下心底的疑惑,抬眸捕捉到郑言沉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脑海中灵光一现,“你都知道啦?”

“嗯。”郑言声音低沉的应了声,隐隐透着怒气。

曾柔还沉浸在自己的错愕之中,“什么时候的事儿?”

郑言抬眸向她投来一道视线,幽幽地道:“我要不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曾柔尴尬地挠了下脑门,“我今天过来,这不就是打算投案自首嘛!”

郑言斜睨着她,薄唇微侧,“所以找张强收十万块调查费是假,试探我的态度才是真的。”

曾柔眼神飘忽,这和聪明人说话有时也挺让人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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