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难以承受的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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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修建得颇有规模,在城镇来讲也算数一数二。

进入大堂,迎面一股暖意袭来,尽管如此,却无法驱走男人面上的寒霜。

也许他的表情太过骇人,收银员站在柜台后,也有点紧张,轻声道:“先生,您好。”

田行长瞅人的眼神明显不对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调整情绪,调动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寡淡笑意。

毕竟他有事要问。

“您好,小姐,我想住店!”他和声道。

视线在其身后扫了扫,本想冲口就问,可那样的话,又怕对方不说实话。

灵机一动装作住客,套话为妙,他故作认真的瞧了瞧墙面上挂着的铭牌,耳畔边响起对方的声音。

“您几个人?”

男人竖立一根手指。

装房客太过容易,他也出过差,对宾馆这套业务很熟悉。

城镇虽说不大,但也不是人人都认识,能对他印象深刻的,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像这种宾馆服务员,面熟他的概率很小。

所以根本无从拆穿,就算拆穿,本地人也会住宾馆,没什么稀奇。

“啊,那您就住我们的标准大床房吧,您看看,您身后有画面。”服务员很是殷勤的介绍。

宾馆前台的收银员的工资,由两部分构成。

基本工资还有提成,提成包括满房,以及卖房提成两部分。

满房很简单,字面的意思,房间都住满了,便有五十元的提成。

卖房提成,卖出一间房,提成一元,倘若是原价卖出的,那么提成十元。

毕竟现在宾馆太多,大大,小小,也是存在竞争的,倘若客人讲价,你也得斟酌着办,给予适当的优惠。

倘若客人足够大方或者大头,没有斤斤计较,挂牌188,人家不还价,那么就有10元提成,这样的原价,碰到的几率比较低。

除非来此出差的客人,才会如此。

常来常往的本地客,你想要卖个原价谈何容易。

服务员打量着他,觉得他很是面生,所以牟足了劲,介绍房间的好处,宽敞,干净,而且价格公道。

田行长为了引人上钩,故意摇头,说是标准间有点小。

服务员连声介绍高级大床房,面积比标准房多出五个平方。

“室内的设施都差不多吗?”田行长神色如常的问道。

为了让其住下,收银员提出可以看房,想来是对自家的条件颇有信心。

田行长迟疑片刻,答应下来,将大床房看了个遍,唯独相中家庭房,两张一米八的大床,还有客厅,四十来个平方。

房嫂带着他下楼,好信儿的等在一旁观看。

中午客人不多,他们住宿的高峰期,是在下午和夜晚,尤其是半夜来的客人,谎称没有多余的房间,你要个原价,成交的几率很高。

收银员不着痕迹的瞪了房嫂一眼。

这个是新来的,对宾馆的业务还不太熟悉,啥都想了解。

“先生,那个家庭房是288,您要是自己住是不是贵了点?!”她生怕卖不出原价:“我看那个188的足够。”

田行长笑眯眯看着她。

“谁说我自己住来着,我是给客人安排的。”话音落。

收银员没说什么,满脸堆笑:“那行,我们可以开发票,您带身份证了吧?”她急于做成这单生意。

男人故意摸了摸上衣口袋,从里面掏了出来。

放在台面上的同时,却是没有撒手,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的客人比较特殊。”他面带赧然。

“这里有小妹吗?”他压低声音,似乎有点难为情。

收银员微怔,瞪着眼睛,露出抱歉的笑意。

其实来住店,想找小姐的客人是有的,见惯不怪。

她摇摇头:“对不起,先生,这个我们店没有。”

田行长皱起眉毛,越发的为难,沉吟片刻,不死心的继续道:“可我,听朋友说,你们这里有啊,好像还有小卡片来着。”

收银员哭笑不得:“先生,您记错了吧,我们这里真的没有。”

她的头摇得就像拨浪鼓,绝对做不得假。

男人的面色瞬间苍白,而站在旁边的房嫂,插嘴:“我每天打扫房间,从没看到过什么小卡片。”

田行长就像被人捅了一刀,心在滴血。

余山海果真是在骗他的,什么小姐?肯定不是,那厕所里的到底是谁?想到那天的对话,好似疑点颇多。

具体细节也想不太清楚。

自己好像还调戏那女子来着?!

若是田馨的话,她会怎么想?

不过事到如今,也顾不得所有,问题的关窍在于,孩子真的跟余师长睡了一宿。

到底是他喝多了,走错房间?亦或者其他?田行长不敢深思,脑仁泛疼,好似有千军万马在里面闹腾。

眼见着,他若有所思,神情委顿。

收银员吓了一跳,自家没有小姐,客人犯得着如此难过,甚至于悲伤吧?

她跟房嫂对看一眼,对方耸耸肩,果断上楼,留下其面对这个诡异的客人。

“先生,您还住吗?”女人问道。

话传进耳朵,神情呆滞的某人,终于找回点精气神,他摇摇头,将身份证揣进怀里:无风不起浪,看来真的起风了。

田行长不想骗自己,种种的谎言背后,隐藏的真相,令人发指。

一个是自己的老友,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两个人在宾馆住了一夜,什么都没发生吗?天下哪里有不吃荤腥的猫?作为男人的自己,太过清楚了。

别看余山海表面衣冠楚楚,脱了那层皮,同样龌龊不堪。

男人想象着,两人脱光衣服,滚在床上的情景便是一阵恶寒,他大喝一声,用力踢着吉普车的轮胎,

从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负伤般的低吼。

引得行人侧目,田行长发了疯似的瞪回去。

“看什么看?!”他全然不顾形象的怒吼着。

大家眼见他猩红的双眼,都不敢惹,步履匆匆的离开。

田行长脚下飘忽,绕过车头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气咻咻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找出老友的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许多遍,却是无人接听,他气不过,又调出女儿的拨了过去,依然如此?!男人甩手将手机,扔在副驾驶的位置,开车奔向媳妇单位。

田馨今天请了假,睡了个饱足,自然醒来后,舒展着腰肢,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从床上爬起来。

柔和的光线从薄薄的纱质窗帘后照射进来。

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泽,女孩扭头望向窗外。

感叹今天的天气不错,接着走进浴室开始洗漱,出来时,头发上挂着水珠,一副清新,俏丽的模样。

女孩年龄小,皮肤很好,吹弹可破。

她来到梳妆台前,仔细的涂抹着,瓶瓶罐罐里的东西。

很快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具体是哪种化妆品的杰作,亦或者多种混合而成的味道不得而知。

总之很好闻。

女孩没来由的心情好了许多。

拿起木梳,梳理着长发,田馨开始发起呆来。

父母不同意自己离职,钱的问题怎么办?眼下手头还有余师长给的三万块,实际上是父亲的钱,她要走,买车款必须留下。

本来就惹了两人伤心,再骗他们的钱,肯定不行。

女孩固执又可笑,但她坚持这么做,那么只剩下借?

和谁借呢?谁会借给她?好友吗?两个死党,已然没脸张嘴,毕竟连累了对方进了派出所。

其他人也不亲近,只剩下余师长。

田馨拿着木梳,心不在焉的梳理头发,想了又想,决定还得从男人下手。

放下木梳后,来到床前,摸起手机,给对方打了过去,他接的倒是快,女孩口气生硬,说是要用钱。

那边没了声息,田馨觉得奇怪。

按理说,依照老男人对自己的痴迷程度,她要钱,对方肯定双手奉上。

“馨馨,你要多少?”短暂的沉默过后,终于应声。

不是才给了她三万吗?这会儿又要,是不是有点过分?

“先拿个两万块来花花。”说这话时,伸出手指甲瞄两眼。

轻慢的口吻,完全不拿对方当回事。

余师长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应承:“行,你啥时候要,过来取就行。”

女孩放下纤纤玉手:“我现在就要。”

从没有人要钱,要的如此理直气壮,可余师长乐意。

“那好,中午你过来我单位,拿给你。”男人好脾气道。

田馨二话没说,径直挂了电话。

她算是想明白了,对方想要自己的肉体,而她呢,想要钱财,这还真是公平交易,女孩觉得自己变了。

在潜移默化中,想要攫取利益。

总不能只吃亏,毫无所获,被人白操吧?田馨认为老男人说的很有道理,最后一场激情,避免不了。

其实每次跟他见面,都没性交的准备,这回却是不一样。

翻开衣柜,从里面找出大学时,非常喜欢的一件衣服:长长的飘带,簇在领口,质地上乘的布料,完美的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女孩在穿衣镜前转了半圈。

亭亭玉立的身姿,着实迷人。

她刻意勾起唇角,对着镜子展露魅笑。

突然起了兴致,开始没头没脑得转起圈圈,裙摆膨胀起来,就像硕大的花伞,绽放出朵朵涟漪。

尽管拥有舞蹈功底,可毕竟多年没练。

没一会儿,女孩便累了,她不管不顾的躺在瓷砖上。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开始嗤嗤的发笑,笑声由高到底,末了,低的轻不可闻,可再瞧那张脸,哪儿有什么欢愉,眼角眉梢的情愁,怎么也抹不掉。

PS:今天两更完毕

余师长:赤裸裸的交易Hlt;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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