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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吼也不知其中窍门,只觉是天生,就像是有人长的高,有人长的矮,有人胖,有人瘦是一样的。

多吃几次你就会了。

他不想给程宴平泼冷水,只丢下个熟能生巧的借口。

晚上,程宴平洗了澡,上了床。

可总觉后背有些痒,偏自己又够不着,只挨着赵吼蹭来蹭去,跟个跳蚤似的,没个安静的时候。

你做什么?

赵吼被他扭动的身躯给蹭的全身跟火烧似的,连音调都高了几分。

程宴平委屈的看着他,半晌才道:师傅,我后背痒,你替我挠挠,行吗?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有着水亮的光。

赵吼伸出了手,哪里?

程宴平满足似的喟叹了一声。

唉,对,再往下一些......

师傅你稍微使点劲嘛......

舒服......

少倾,身边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程宴平倒是睡着了,可他却热的慌,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合了眼。

他做了个梦。

梦里......

第14章

梦里。

狼烟四起,遮天蔽日。

厮杀声,哀嚎声,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汩汩的红色液体几欲流成一道小河。

跟着梦境一转。

重重的轻纱后,有一道朦胧的身影,扭动的躯体如水蛇一般娇娆,一只纤细雪白的玉手拂开了轻纱,缓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有淡淡的甜香味萦绕在鼻端,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

赵吼想要将这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给推开,可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人继续胡作非为。

就在那双柔弱无骨的手贴着他的小腹一直往下而去。

那张模糊的脸瞬间清晰了起来。

红艳莹润的唇,勾人魂魄的眼以及眼尾那一点鲜红的泪痣。

赵吼猛然从梦中惊醒。

他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大口的喘息着。身旁之人还在熟睡着,因为他的动作而翻了个身,红唇嗒吧了两下,又继续睡去。

赵吼定了定神,抬腿要下床的时候,忽的察觉出了异样。

他睡觉时不喜欢穿衣裳,因着程宴平在,他虽能不穿亵衣,可亵裤总归要穿上,可刚才行动间,有丝丝的凉意伴着滑腻之感传来。

他像是做贼似的,快速的出了房间。

趁着程宴平还没醒,他换了干净的亵裤,刚将衣裳穿好,还未来得及梳洗,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他随手将换下来的亵裤一裹扔进了一旁的木盆里,紧走几步去开了门。

门突然被打开,镇长的手落了空,整个人不受力险些摔进了屋子里。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睡?

说着又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瞧了瞧,宴平呢?

赵吼冷声道:还没醒。

镇长哦了一声,点头道:他身子弱,难免贪睡些。甚至连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赵吼皱起眉头。

同样是龙门镇的人,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镇长将他拉出了院子,又将院门虚掩上,这才恢复了平日里底气十足的声音。

今儿镇上得空的都要去拔秧,插秧,你赶紧拾掇一下就去,没的叫人说闲话。

闲话?

他有何闲话可让人说的。

赵吼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回了家。

镇长又道:一家出一个人就行了,宴平要是病还未好,便让他在家歇着吧。说完双手负在身后,摇着头去了下一家,嘴里还念叨着一句诗。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到底是来年轻人,总也没个节制。

前几日听何常明那个老头子说,程宴平这病症就是受凉给勾起来的,啧啧......

年轻人啊,就是仗着身子强健,也不知道保养些。

今儿的天阴沉沉的,所以时辰也瞧得不真切,竟然就睡过了。眼下做早饭也来不及了,赵吼洗漱完就拿了碗直接去了包子铺。

钱进斗的肩上搭着块白毛巾,偶尔擦汗用,见着客人来了,无论是熟人还是生人,皆都热情的迎客。

来十个肉包子。

钱进斗将先出笼的一笼屉包子搬到桌上,笑着道:赵猎户,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晚啊?

旁边坐着几桌堂食的客人,都是镇上的熟人,闻言便都笑了起来。

有人打趣道:有这么个白净漂亮的人在家里,我就是三天不出家门也愿意。

众人哄笑了起来。

赵吼倒是不在乎他们的揶揄,不过倒也提醒他了,家里还睡着一个呢。于是改口道:七个肉包,三个香菇青菜包,再来一碗豆浆吧。

好嘞!

钱进斗随手将赵吼递过来的铜板扔进了抽屉里。

......

程宴平这一觉睡的格外的好。

起床后喊了几声师傅,没听到应答,便知道他肯定下地干活去了。路过堂屋的时候,见桌子上有个罩子,他记得之前是没有的,走过去掀开一瞧,唇角便弯了起来。

豆浆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包子的香味也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迫不及待伸手拿了个包子,张嘴就要咬下去,这才想起来还未洗漱,又满脸失望的将包子放了回去,小跑着去井边洗漱了。

从前在京城的时候,什么样的山珍海味,珍馐佳肴他没吃过,可总觉得都淡淡的,没甚滋味,自打来了这里,遇到了赵吼,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想下一顿吃什么。

龙门镇的一切都那么的新奇,这里的人也很善良可爱,从打算在这里落户到现在,程宴平觉得他真的喜欢这里了。

定国公府的事情已成定局,任凭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现下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着,只要他在一日,陛下顾念往日的情谊,总会给程家余下的人一条生路。

至于其他的事,多思也无益,徒增烦恼与伤悲罢了。

龙门镇,于他是终点,也是开始。

一个崭新的开始。

吃完早饭后,他又扫了地,喂了鸡,鸡棚里的那只大公鸡约莫认得他了,也不再追着他跑了。做完这一切又去了隔壁自己家里看了看。

工匠们的动作倒是快,不过几日的功夫屋顶已经修好了,只剩下收尾的细小活计了。

东家来啦。你瞧瞧这手艺,可还满意?

正在屋子里忙活的工匠听到脚步声,探出了半颗脑袋,热情的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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