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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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顺平府余家,本不该给天舞门折腾出什么风浪。能将宋玺气成这样,就算是因着师姐疼惜重锦,孟染都觉得不该给机会让他们长脸。

宋玺请来了易辉冕,对宋玺所托,易辉冕也没有推辞,立刻修书一封传到了紫云宫。

余重锦虽有错处,到底知错能改,且拒了余家这般胡闹,也算将功补过。

辉宴圣君亲自过来了一趟,问明了来龙去脉,便将余重锦带了回去。着其拜在了辉宴圣君徒弟门下,倒也没有慢待。此后,天舞门少了一个余重锦,紫云宫却多了一个重锦。

余家那位余宗光过来这么闹了一趟,天舞门众弟子对于重锦反而少了些恶感。提起那位曾经的大师姐,还会多一声叹息。

乌长柳将外务处理完毕回来时,重锦之事已经尘埃落定。

丹蝶派的两位元婴修者还留在天舞门,四修境演舞会之事,却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

为了让明年四修境这一场演舞万无一失,孟染决定这次不再跳司辩之舞,而是将天舞门结丹期舞者的啸山舞排演出来。

此舞以模仿山中百兽之姿而得名,啸山而舞以震天威。比起司辩之舞,孟染以为,更加符合四修境修者的心境。

与乌长柳商议过后,孟染将啸山舞的舞姿提取出来,教给了宛晚。

随后,孟染便又开始为了谱曲,闭小关。

两仪见孟染从余重锦之事尘埃落定,便心态平稳,也能放心让他去谱曲了。

而经此一事,孟染的处事倒是更稳重了,让两仪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心疼。

就在天舞门为了四修境之事全力以赴时,迷极境却出了一件大事。

迷极境两大宗门,一直以来都是针锋相对,却不知何时,吹雪门门主之子与真武门门主末徒暗通款曲,还闹出来了一个孩子。偏偏吹雪门门主之子洛君荒,是有妇之夫,两人的儿子都已经是元婴修为了。

更要命的是,洛君荒的原配道侣玉如嫦,所修功法为极情道,最忌讳之事便是自己或道侣三心二意。

此事一出,吹雪门这位原本已经元婴后期的散修,境界大跌,却也在境界大跌之前,重伤洛君荒,其后与其子不知所踪。

吹雪门七位元婴,两去一伤,迷极境短短时间内,竟然改头换面,成为真武门一家独大。让两仪山境也如临大敌。

第160章 我是说如果

此事看似与天舞门毫无关系,却让孟染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以确西洲而言, 三大境七小境, 大与小之间也并不存在压制。

九峰境的元婴修士说起来是最多的,但内斗格外严重, 无力外耗。且九派单派实力并不强大, 一直以来也没有一统确西洲这样的念头。反而是单派实力最强的迷极境中吹雪和真武两门, 一直以来都隐隐有这样的势头。

两仪山境作为确西洲占地最广的灵境,一直以来也是迷极境最想拿下的目标。一旦连两仪山境都据为己有,占据了两仪荒山这样一个绝佳的宝库, 对无论哪派都将是极大的提升。

虽说如今的两仪荒山基本上也等同于对确西洲各境开放, 但一旦一统, 却能集齐更多的人手,更深入的挖掘这个宝库,其意义又决然不同。

但短短十年, 天舞门横空出世, 两仪山境的元婴修士, 在这十年间数量陡增。

此次前往九峰境,竟然让丹蝶派的元婴修士一跃为七。

也正是因为如此, 让迷极境真武门觉得已经无法等待, 猝然发难。

在孟染觉得哪里不对时, 果然,丹蝶派曲洪很快从四修境发出了消息,四修境内与戴山宗有恩怨的散修开始集结的同时,戴山宗出现了迷极境真武门修者的身影。

消息传到天舞门, 孟染眼前也忽然如云雾拨开。

丹蝶派结婴修士一跃为七,无论丹蝶派做不做什么,对真武门都具有莫大威胁。

如今丹蝶派与四修境戴家对上,只要能在四修境拖住丹蝶派,就能阻止丹蝶派短期内全面压制九峰境各派。阻止了丹蝶派一统九峰境,也就能为真武门争取更多在确西洲内动作的时间。

乍一看这事情似乎与天舞门没什么关系,但恰是天舞门,因戴成荣之事,与戴山宗势不两立,丹蝶派才与戴山宗怼上,这就很微妙了。

许多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退路。

曲洪的消息传到天舞门时,丹蝶派已经新派了一名元婴修者前往四修境。在与天舞门协商过之后,曲彩儿也从两仪山境赶回了九峰境。

曲彩儿离开后,孟染回到居所,便一直坐在厅上发呆。不是窝在软垫上的那种发呆,而是正襟危坐一般的发呆。

与孟染一起回来的两仪,默默得等待了一会之后,终于伸手将人捞进了怀里。

孟染被两仪的体温包围时,忽然发现,那个一开始小心翼翼,再来恣意撒娇的两仪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反而是他身后多了一个温暖的后盾。

在他对这个世界还不敢放开心扉时,是那个比他更加懵懂的两仪,让他毫不设防。

而如今,在天舞门开始走到风口浪尖,他也偶尔觉得承受不来时,这个曾经懵懂的两仪,却已经可以让他无比安心。

在天舞门,在两仪山境,在确西洲,所有的事情他们都是一同经历。

他会彷徨不安,反观两仪,却已经凡事不动如山。

就算与心性相关,两仪不也应该长成萌萌哒的美男子吗?

唯一能说得通的,大约只有他所不知道的那个两仪。或者说,连两仪自己也不知道的那个他自己。

孟染从两仪怀中往上抬起头:“两仪……”

“嗯?”两仪应着,下巴还在孟染头顶摩挲了两下。

“你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孟染问。

“嗯……?”两仪很意外:“怎么忽然问这个?”

孟染也说不上来怎么忽然想问这个:“大概,忽然好奇?”

两仪笑了笑,沉吟片刻后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和你现在看到的我,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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