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与投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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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夏指甲抠着茶匙上花纹,良久,才说:“如果你温柔对我,我也会认。”

“我脑子轴,脾气差,可最耐不住别人对我好。他生活上毫不苛待,床上也愿给我快乐,是完美的情人,若不是有那张协议,我都会错以为他爱我。”

景夏观察傅泊素的表情,说到床上给她快乐时,他眼眸微眯了一下,捏葡萄的手,也收了几分。

可他没上来,像原来一样对她发泄。他静得像夜色下葳蕤的山。

景夏知道,那山下有火。

火代表什么。乱心。

傅泊素对她千般手段,不是没事干闲的,他对她有极强的占有和控制欲,且持续多年。

这么些年景夏不知,至少现在他身边没见别的女人。

不知她身上哪一点引他锲而不舍,大概砸他下体带来的恼恨,让他狠狠记住了她,本只想当宠物戏耍,结果却恨起宠物的叛逆不听话,不折磨不罢休。

这样下去,结局基本定了,不是死他手上,就是被玩残后抛弃。

可她病了,脆弱得要死。

这一病,竟让他主动收起残酷的鞭笞。

一个冷漠暴力的人,忽然变仁慈,意味着什么?

景夏嗅到了一丝机会的味道。

“我没有爸爸,从小缺爱,成熟男人给我爱,我就投降了。”

景夏屈膝,环抱自身,米色灯光下,莹白小脸搁膝盖上,睫毛低垂;脸上的伤已愈合,留下浅浅的红痕。

白色裙摆盖住脚背,缩成一团,像受伤了的孩子;又比孩子,添几分脆弱剔透的美。

这美并非圣洁,而是欲望,诱人堕落与犯罪。

傅泊素的手在桌面轻扣,声线莫明:“夏夏的意思,是要我爱你,温柔对你。”

“你提问,我回答,没有要求任何事。我知道你不会。我只是个解闷工具,哪门子资格提要求?”

景夏翘起嘴角笑,灯光洒落,眼里像有碎星,遥远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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