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与投降(2 / 2)
她极少在他面前展露真挚的一面,现在是真的。笑里的勉强,落寞,也是真的。
傅泊素无声看她半秒,倏忽轻笑,“夏夏越发会卖可怜。”他手扫景夏裙边,抚上去,将里面小腿抽出,掌心握脚踝。
“叔叔的心都软了半边。”
景夏身体失衡,手腕到身后撑床。
傅泊素用力拉她脚,拖到身侧,手臂架起腿弯,景夏坐到了他大腿上。
“想要叔叔怎么爱你?”
他半真半假,景夏却选择袒露心扉。
“我想好好治病,快点好起来。”
“然后?”
“想继续读书,我很喜欢原来的专业。”
傅泊素背光,眼神看不分明。他手指在景夏伤痕周围轻刮,低声:“没别的?”
景夏很早就学会说谎,并在一次次练习中熟练圆融。
想骗人,首先要骗自己。也要学会,把最真实和脆弱的一面袒露给对方,真里掺假,假里夹真,不在乎会不会受到嘲弄和奚落,不害怕受伤,才是欺骗的最高境界。
这些的前提,是一颗平静无波的心,心乱了慌了,说出来的话便漏洞百出。
景夏面对傅泊素,初时自乱阵脚,尔后满心怨愤。现在,她生病,神经脆弱了,心脏却冷了硬了。
他作风的一丝转变,给与她底气。
——让他输的底气。
景夏直视傅泊素的眼睛,缓缓说:“离开你,并不是太好的选择。毕竟,只有叔叔能带我去想去的地方,完成所有想完成的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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