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陆非鱼就是有种迷之自信,哪怕自己什么也不做,梁启也一定会及时赶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帆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皇上——皇上——不好了!安王爷带着侍卫闯进这后宫来了!”
梁帆话音落下,殿外却有一太监慌慌张张地朝殿门口跑了进来,听见他的话,陆非鱼忍不住轻扯了扯嘴角。
第113章 从小倌到皇后13
“你说什么?!”
“皇上!不好了啊!安王爷带着几个侍卫横冲直撞地就冲着这殿里头来了,李统领怕伤了安王爷不敢动手,这才让奴才过来通知皇上,这可怎么办啊!李统领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啊!”
“一群废物!连个残疾你们都拦不住朕养你们还有何用?!”
“皇兄一口一个残疾,本王可是会伤心的。”
梁帆话音未落,殿外梁启的声音却是伴着轮椅滚过地面的“咕隆”声突然传了进来。陆非鱼视线一转,便见张力已经推着梁启进来了。
他急忙迎了上去,见梁启的脸上还有几分薄汗,脸上笑意渐浓,“你怎么来得这么晚?你若再不来我恐怕就要给皇上剥皮拆骨了!”
“放心,皇兄一向宅心仁厚,他不会将你怎样的。”梁启将陆非鱼拉到了自己身边,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将视线转到了一旁的梁帆身上,“是吧,皇兄?”
梁帆负于后背的右手都攥成了拳头,声音里颇有两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梁启,私闯后宫你可知该当何罪?!”
“皇兄怎地忘了,父皇在世时便说过这天下间没有本王去不得的地方,父皇这才仙逝几年,皇兄这么快便将他老人家的教诲视之无物了?我天齐自古以来便是以孝治国,这若是传了出去,皇兄的圣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梁启!你当真好大的胆子!”梁帆伸出一指指向了端坐在轮椅上的梁启,手臂还在微微颤动,“私闯后宫,斗胆犯上,仅凭这两点朕今日便能要了你的命!”
梁启神色未变,陆非鱼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事实上是张力一见陆非鱼过来便自发让了地方,兀自站到了一旁。
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皇兄可是想清楚了,若是皇兄执意如此,本王悉听尊便……”梁启声音微顿,突然轻笑了一声,“就怕本王答应,天齐的护龙卫怕是也不能答应的,皇兄可要三思而行。”
梁启“护龙卫”三个字一说出口,梁帆神色大变,“护龙卫果然由你接管了?”
“皇兄不是早就怀疑本王了吗?皇兄猜得这般辛苦,本王便跟皇兄开诚布公好了。”梁启抬头直视着梁帆,两人一坐一立,双方的气势却是截然不同,“父皇是将护龙卫交给了本王,他们的任务便是不惜一切代价执行我的命令,皇兄不若猜猜看,此时这皇宫里头有没有一二护龙卫的影子呢?”
“你——梁启,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的难道不是你梁帆吗?本王这双腿可是拜你所赐,本来这几年我都不欲与你争锋,可是皇兄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我除之而后快。既如此,那本王也将话挑白了说,若是皇兄容不下我,本王不介意鱼死网破,有皇兄陪着,黄泉路亦不寂寞。”
“梁、启、”梁帆攥成拳头的手此时已经变得泛白,“鱼死网破?就凭一个护龙卫你也有胆子和朕说鱼死网破?梁启,你未免太小瞧朕了吧?朕现在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你想拿什么跟朕斗?就拿你那双再也站不起来的腿吗?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皇兄既然如此自信,何不试试?”梁启声音淡淡,陆非鱼也乖乖站在他的身后。
梁帆瞪着梁启,眼中寒光凛冽,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出口。
若能这般轻易就要了梁启的命他岂会等到现在?秦牧手上还有二十万大军,梁启手上的护龙卫,再加上朝堂上隐在暗处的梁启的支持者……他今日若将梁启的命留在了这儿,怕是明日里这皇位上坐得是谁可就难以预料了。
他……终究还是太冲动了些。
在龙椅上做久了,他倒是忘记了……若不是梁启双腿残废,这个皇位怎么也轮不上他来坐,只是,这双腿却也是梁启的致命伤!
任何一个皇朝的官员和百姓都不会接受一个残废的帝王!何况是泱泱天齐!
只要梁启的腿一天不好,他便有足够的时间筹谋一切。若说初登基那会,他心中也是甚为担忧梁启的腿疾好起来,可是如今四年过去,他却是可以放下心来了。
四年之前父皇在位之时召了天下名医,还有护龙卫和秦家的帮助,可以说是举世都在为梁启寻医,若是能治好,早该在那个时候便治好了。
当初梁启凯旋而归,他本来只欲做最后一击派人前去袭杀,只是没想到上天也在帮他,竟接连三四天暴雨倾盆,那时候父皇生了病,梁启自然一心赶回京城,倒是让他的谋划轻而易举便成功了。
即便没能要了梁启的命,却是要了他一双腿!甚至还有男人的尊严!比之前者,后面这个结果倒更是让他兴奋。
对啊,不过一个残废罢了!一个残废而已,梁启早已失去了和他争位的资格,他唯一需要担心的倒是梁启口中所言的“鱼死网破”了……
若是梁启不顾一切,恐怕他也是讨不了什么好的。看来有些事,得早做准备了。
殿内静默了好些时候,梁帆却是突然变了一张脸,“皇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是兄弟,怎可自相残杀……皇弟不知道,刚才朕的贵人可是生死未卜,再加上皇弟你来势汹汹,朕一时气急,便也口不择言了起来,还请皇弟不要见怪才好。”
“皇兄此番说的可是实话?”
“自然是实话,朕可以发誓……方才着实让皇弟见笑了,朕待会一定好好反省,还请皇弟原谅。”
梁帆脸上的笑容堆得有些不自然,自己却像是丝毫不觉。
“本王就说嘛,皇兄一贯爱护臣弟,怎地刚才却像是犯了失心疯一样,可实在是吓着臣弟了。”
两人像是已经完全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只是听见梁启这般诛心之言,梁帆却只能死命强忍着不发作。
当然,梁启也正是因为知晓梁帆会选择忍,这才这般毫无顾忌。
“对了,皇弟今日急急忙忙地来找朕可是有什么事?连等奴才们通传一下的时间也等不了了?”
梁帆突然看向了身后的陆非鱼,心下冒出两分猜测,却是有些难以置信。
“没什么大事,杜公子是本王请的客人,皇兄的贵人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将他带进来皇兄的后宫,皇兄不怕戴绿帽子本王却担心杜公子的安危啊。又听说月白公子为人骄纵,这不,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毕竟昨天听杜公子弹琴可才弹到一半,今儿个若是不听完了,本王怕是睡不着的。”
“哈哈哈,皇弟向来爱这乐声,既如此,杜累尘,你便跟着皇弟回府吧。”梁帆朗声大笑,随即便下起了逐客令。
既然已经留不下杜累尘的命,看来他要另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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