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元臻回到东宫时,锦屏才懒悠悠地起身,他挥手示意伺候的宫女们尽数退去,自己则坐到她的身旁。
房中好似还残余着昨夜温存的糜乱气息,他仔细分辨了一会儿,又感觉被一阵淡淡的白檀香气所覆盖。
搜寻着香气的来源,元臻撩起公主颈边一缕长发在指尖盘绕,忍不住轻嗅:“好香。”
“元臻。”锦屏转过身子,腮帮子鼓鼓的,“别胡闹。”
他爱极了她连名带姓喊他名字的时候。
吐纳这两个字,需从舌尖滚到舌根,裹着浓浓的鼻音,原本沉甸甸如同压满霜雪的树枝,经由她的唇舌,也变得轻快甜蜜。
他一只手捏住了她后颈,顺势吻了上去。
唇瓣紧密相贴,舌尖在她上唇舔了舔,然后强势地挤进她口中。
锦屏一动也不动,任由舌头被他卷起,从舌尖吻到舌根,裹紧了吮吸。
亲了好一会儿,直到空气变得稀薄,她才难耐地推搡了他的胸口:“唔,别、别闹,我要喘不过气了。”
元臻恋恋不舍地松开,指腹在她艳红的唇瓣反复摸索,他的呼吸亦是不稳:“觐尔,我要去平城一段日子。”
“要去多久?”她倒是没料到,眼神有些错愕。
原本只觉得说这么一句就足够了,元臻还不曾习惯向人交代自己的行踪。他来去自如惯了,父王母妃都难以束缚。
然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已经成亲,有了自己的妻子。
元臻的手指挪动,抚摸她的发际:“说不上去多久,驻军已经过去,大半都是我从前旧部。况且父王对平城布防很感兴趣,我想替他找出设计那条暗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