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如今这府里大大小小的管事杂役,厨娘帮工,那都是原身出嫁的时候,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吃着她的东西,骂着她的人,想来这位冬春,也实在是欠教育。
“啪!”的一声,沈轻舞一把放下了手中的碗碟长筷,只扶着素歌的手,快步的朝着外头而去,素歌一见自家主子气势勃发的模样,自然也不敢博了她的面子,只小心的搀扶在旁,仔细的不让她摔着碰着。
“夫人。”
厨房的管事厨娘帮工一见沈轻舞趾高气昂的带着素歌来了这里,一下子有了底气,脸上自欢喜的笑着问安。
“怎么回事?”沈轻舞故意的从双手叉腰的冬春身边擦身而过,在她身上撞了一下,随后扬唇轻笑,对着管事问道,冬春让这位夫人给撞了,却又被凉在了一边,越发负气。
“早起的时候,厨房准备了夫人的饭菜,耽搁了海棠姑娘的,这位冬春姑娘便不打心里来,在这里叱责了几句。”管事弯着身,对着沈轻舞轻声的说道,话音一落,就见一旁的冬春小人得志的恨不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的素歌恨不得去撕了她的嘴!
“那饭菜做了吗?”
“做了做了,将军上了朝,饭菜自然做的晚些,如今海棠姑娘的饭菜也做了。”
“把饭菜通通都给我倒了吧,后院不还有两条狗,倒去给它们吃去,以后,这府里的饭菜,只许做一份,那就是我沈轻舞,你们正儿八经的主子,这一份,其余的,敢乱做,我把你们给辞了!你们都听见没有!”
沈轻舞对着冬春那模样,只做不见,随后对着管事的问道,管事的一听忙不迭的点头,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却不料,沈轻舞,竟然就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当即,不说管事,就是手里面原还忙碌着的厨娘帮工们也停了手,只一瞬间,却也忍不住的笑了。
随后大声的对着沈轻舞道“是!”
当真是大快人心!
原还恨不得把头傲的上天的冬春,差一点就抻着脖子,只讪讪的看着沈轻舞,满脸的狰狞“你……”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打人骂狗的,你算老几,敢再乱横,小心我拔光了你的牙,把你扔到大街上去喂狗,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不掂量掂量!”
第六章:敲了她的牙
“你……”冬春气结一下子气势便矮了沈轻舞一头,厨房内的众人都在放肆的嘲笑着她,冬春气不过,只狠狠的瞪着沈轻舞,余下的话,在肚内翻膛滚滚,却不知该如何说。
见冬春一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模样,沈轻舞只轻蔑的一笑,凤眼微扬,笑意蔓延至唇角,对着冬春道“都说打狗看主人,可你那主人却是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孤女,这样的身份,若不是巴上了男人,你只道她会是个什么?
就是跪在我的面前,给我提鞋都不配,而你竟然还在这儿蛮横的像只螃蟹,可笑!当真是穷乡僻壤出身,没有半点规矩,连审时度势这四个字都不懂!”
“你们这样的出身,放眼整个将军府,就是个洒扫的家丁丫头,出身也比你们荒野里头出来的蛮丫头来的强,这还没当上主子呢,你就给我在这儿摆起了通房姨娘的款儿,那摸样倒像是你才是主子?
到底是你想当主子,还是那侧院里头住着的想当主子,还是,你也想学着那侧院里头的,把脚岔开了,爬上将军的床?”
沈轻舞故意,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冬春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哪里遇上过这样的泼辣角色,尤其那一顿的荤话,听得她整个人满脸的通红,一下不敌的败下阵来,一张脸让沈轻舞的话,打的生疼,整个人臊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她只觉得旁人嘲笑她的目光越发的多了起来,她不服气,只憋着气,对着沈轻舞扬声道“夫人只说我们卑贱,可夫人又有什么可厉害的,您那么高贵却也让卑贱的人给打败,如今连将军都不稀罕你了,你除了余下的肚子,你不也什么都没有?”
“呵……”当真是死鸭子嘴硬,沈轻舞的心中不禁道,一声冷笑后,她伸手直指着冬春,扬眉“我会让你知道我有什么的!”
冬春的话音落下后,她便有些后悔,可如今她已经骑虎难下,憋着一口气,心中也在暗道自己不该如此,正不知要如何下台的时候,嘴角噙着冷笑的沈轻舞,已经对着前头两位五大三粗的厨娘,说道“好好伺候了咱们的冬春姑娘,把她的门牙给我拔了,也叫她好好的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早看不惯冬春小人得志的厨娘听了沈轻舞的话,应声点头,上前便一人一手架住了冬春,冬春想逃都来不及,就已经让厨娘给扣着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而沈轻舞已经坐在了管事端来的一条长凳上,悠闲自在的轻抚着肚子,这一刻,冬春畏惧了,她甚至想要求饶……
可厨娘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找来了一把钳子,寒光森森的钳子叫冬春吓得闭紧了嘴巴直摇头,眼里更是急出了眼泪。
沈轻舞手执着一杯清茶,嘴角泛笑,轻撇着杯中茶沫,像是故意一般的,悠闲自在道“就算我不做这将军府的将军夫人,我也是皇上亲封的昌平郡主,太后是我姨母,皇后是我的亲姐姐,我爹还是朝中的一品大员,我便是让人放火烧了整个将军府,也只会有人帮我在身后擦屁股,而不会有人职责我丝毫,你说说,我有什么?”
“丫头,做通房姨娘身边的走狗,就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像你这样子蛮横的,只配让人拔光了牙!”
“活该,你以为你抱住了谁的大腿,敢对这府里的人颐指气使,真当我家夫人是个软柿子,那么好拿捏,你当这内城里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告诉你吧,这内城里路上跑着的一条狗,命都比你金贵,不自量力!”
“就是!”
“呸……”
沈轻舞的话说完,素歌与厨房之中的一众人对着她附和,冬春成了众矢之的,此刻只敢闭着嘴忙不迭的摇头,用着祈求的眼想让沈轻舞放过了自己。
“现如今换了任何一个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都会心软,偏你不行,若不给好好长长记性,冬春姑娘你,只会以为沈轻舞是吃素的,别怕,很快的,好好享受吧!”
“动手!”
沈轻舞对冬春那祈求的眼神只作不见,笨重的身子轻轻靠在素歌的身上,随后对着厨娘示意。
厨娘领命,一人紧紧按住了冬春的身子,另一人则掰开了她的嘴,二话不说,手中泛光的钳子就已经伸进了冬春的嘴里,找准了牙齿,一个狠厉的就这么生生的把那门牙给硬扯了下来,鲜血直流,冬春痛的满脸的泪,满嘴的血,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着。
一颗门牙就这么被生扯下来后,丢在了自己的面前,厨娘手上动作不停,适才拔掉牙齿的地方,又快速的被扯下了一个,两颗门牙拔完之后,两个厨娘才放开了如同破纸片一样的冬春,冬春满嘴是血,痛的奄奄一息,此时此刻,满嘴的血腥堵得她一句好话都说不出,门前只剩下了两个血窟窿。
她恨,恨不得现在就扒了沈轻舞的皮,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遭受这样的变故……
“找人把她丢到侧院去,旁的话一句都不许说,若将军有想问的,只叫他来找我就是,就说,我在跨院候着他。”
沈轻舞再不理会地上狰狞扭动,如同一条蛆一般,让人作呕的冬春,只对着厨房的管事留下那一句话,扶着素歌的手转身离开。
管事的原还在讷讷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心中亦是被惊到了,这么多年,夫人便是发再大的脾气,也不见把人弄成这样的,想来,这侧院里头的人,当真戳中了她的要害,这以后,侧院与正院之争,只怕便是腥风血雨的。
昨夜,顾靖风歇在了书房未曾住在侧院,一觉醒来的海棠瞧不见冬春,现在还在想着是不是这丫头去哪里偷懒了,刚换上了一套胭脂红的暗花交领夹袄,配深蓝满马面裙的她,打算出门去寻一寻冬春,没成想,冬春就这么让人满脸是血半死不活的给拖了回来。
拖她回来的人,个个对其冷着脸,不耐烦看自己,只把人这么一扔的便离开,海棠心惊,都不知何故,而冬春却只一味的再哭,除了哭,满嘴“呜呜哇哇”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恰巧在此时顾靖风风尘仆仆的下了朝,看见了这一幕……
冬春像是见到了救星,顾不得许多的拖着无力的身子在地上爬行着,揪住了顾靖风的衣摆,在顾靖风的衣摆上留下了一道血印子,嘴里头还在不停的“呜呜哇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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