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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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傍晚,大郎带着华苓归家,卫羿王砗也各自回家,华苓在外这荒唐的半日终究是暂且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今天有事儿要说一下。

第一就是,大概你们都发现了,蠢作者我每隔一阵子更文的时间就会往后推一点儿,更多更少也不太有定数,就是因为拖延症+完美病都很严重, 偶尔就会变成隔天更,你们追文也是辛苦了=3= 都摸摸哒

其实这章应该是今天早上发的,但是卡文,就拖到现在了……明天还是早上发!

然后是今天的重点~

这文呢,本来打算在本月内完结的,现在55w,预备到完结的时候75w,但是现在我发现,剩下的大纲,20w字似乎塞不完。

涉及剧透了也没办法orz,目前的大纲是在谢九她和卫五成亲的时候完结的,但是现在我发现,20w应该能写到成亲,但是会压缩一点大纲。

这样跟前面对比可能就有点头重脚轻。

然后,前面有读者(自由人!就是你)说,想看婚后生活,2个在边疆带领人民群众奔向幸福生活什么的,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要写出来的话可能又是一长段,就不造大家会不会觉得很裹脚布?

主要是75w也蛮长的了,如果写到100w(oh no,我还没有写过这么长 的文)的话,大概就要写到11月底完结。

编编说,不能抉择的时候问读者的意见就好了,于是,看你们的了,你们怎么说?^_^

☆、第128章 撒娇的九娘

128

大郎令人驶来了一架马车接华苓回家,一路无言。

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谢贵一脸严肃地在大门口迎接两兄妹,看见华苓全须全尾回来了,脸色轻了轻,然后又沉了沉,说:“九娘子这回竟是莽撞,丞公十分不喜。”

总之这回是所有人都要骂她了。华苓扯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笑,朝谢贵鞠了半躬,央求道:“谢贵大掌事,我知错了,大掌事一定要帮我在爹爹面前美言几句啊。我都这么大了,若是挨廷杖的话,那可难看。”

这小娘子,傲得很,又拗得很。不过丞公……谢贵回想了一下,知道华苓怒气冲冲跑出府之后,丞公面上其实并无多少生气的样子,估计也不会很罚她,毕竟还是心里最喜欢的一个女儿。

不过心里想的和面上就完全不同了,面上谢贵是板着脸说:“那怎使得,丞公正是盛怒之时,若是我等轻言减刑,惹得丞公将我等一并罚了,如何担当得起。”

华苓脸一垮,灰溜溜地进了府。

两兄妹自然是要先去见丞公爹的,不过,在到澜园前,华苓喊住了大郎。

入夜以后,府里常有人行走的回廊都点上了灯笼,大郎在灯笼微带晕黄的光芒下站住了,等着华苓说话。

华苓仰起头,打量了一下大郎。距离她记忆里的,两兄妹第一回相见至今,已经是五六年时间了,大郎也从一个特别青涩的少年郎长成了如今高大强壮、沉稳可靠的模样。

见小妹妹不说话,大郎扬了扬眉,道:“有话就说罢,难道大哥还会与你生气。”

华苓搅了搅手指,斟酌了一下,才说:“大哥,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其实你对三郎是怎么看待的?是不是……是不是你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那件事?”

大郎愣了愣。他自然看得出来,华苓对这个问题是很看重的。从这个问题里,他也能知道,华苓至今都对三郎的事有些无法释怀。他站直了身,微笑了一下,看着华苓说:“大哥是在离家历练前才知道的。小九,人不能选择出身。”

华苓低下头,轻声问:“其实三哥有没有可能活下来呢?错并不在他。”她说:“那时候我掌着府,三哥曾经来寻过我。他很聪明。……我那时候竟毫无所觉,若是我略经心些,也许……”

大郎打断她的话,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小九,在爹爹知晓了这回事以后,就只能有一个结局。”他说:“三郎打小就很聪慧,只是生不逢时。”

“他说过你很好的,大哥。”华苓觉得自己有许多话想说,但最后只说出了这一句。

“嗯。”大郎笑了笑,点头。“他是否嘱托你多多照顾七娘?”

“是。”华苓抬起头,有点紧张、有点期冀地看大郎,问他道:“大哥,你也会照顾七娘的吧?”

“当然,她也是我的妹妹。”大郎无奈地拍拍华苓的头,说:“你以为大哥是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幼时蓉姐待大哥极好,大哥何曾忘记。至于七娘,该如何待她还是如何,大哥可以保证,不会差了一分。小九,爹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七娘以后不会差,也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你看你这小脑袋瓜子,如何就装下了这许多事?”

大郎的笑容淡淡,但里面满满的是真心实意。

华苓忽然问:“今日是大哥叫卫羿来寻我的?”

大郎挑了挑眉。当哥的心思其实也颇为细腻,小妹妹是因为跟他吵了架才跑出去,心里气性还在,这时候他就过去领人,效果并没有叫卫羿去的好。令妹婿去跑一趟,也省点力气劲儿,何乐而不为。

华苓看明白了大郎的意思。然后她才回答大郎前面的问题:“因为我要装着我在乎的人啊,每一个都要装着,都要记着的。”她觉得心里又轻松了几分,连站也好像站得更直了,她笑得很灿烂,扑进大郎怀里蹭了蹭,然后往澜园里跑,扔下一句话:“最喜欢大哥咯!”

大郎失笑,慢悠悠跟着华苓进了澜园。

“这下是野完了,舍得回来了。”

华苓跑进谢丞公的书房时,这位当朝丞公正在书案之后四平八稳地坐着,一如以往的许多日那般,在垂目看着下面送上来的报告。看见华苓笑嘻嘻地进来,谢丞公只是淡淡睥睨了一眼,面上看不出喜怒。

“爹爹……”华苓小心翼翼地在书案前站定了,双手乖乖地背在身后,慢慢收了过于灿烂的笑容。

自打七月之后,她就很少来澜园了,虽然心里知道爹爹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她心里始终是有了些隔阂。

这世界就像个磨盘,它缓慢,然而坚决地将许多鲜活的生命磨去。不论曾经是拥有何等天资性情的人类,只要死去了,不需半月,这世界就再无他的痕迹。

潮起潮落,花谢花开,世间有那么多的美事,只要死去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就是因此,华苓才对金瓯、三郎还有许许多多的人的死不能释怀。

如果说芸芸众生都处在磨盘之中,只能无助地任由磋磨,那么谢丞公这种等级、这种层次的存在,不论如何也算得上半个操盘手了,在今天以前,她一直想着,也许谢丞公换一个方式,换一条路走,他们不必要死。

但是今天她明白了更多。

即使换一个人在谢丞公的位置,在目前的条件下,也不会做得更好了,人能做什么样的事,在他自己的主观想法以外,更有整个世界在限制着他。

即使谢丞公有心想要留下更多的性命,在并没有更好的监管条件的情况下,在经济产出并没有丰富到容许国家长期养着大量囚犯的情况下,对一群注定是死敌的人的处理,不是杀了,还能如何?

养虎为患,并不只是一句笑话。

因为同样的原因,这个时代依然会有一大批的人类地位很低,不同社会层次之间壁垒分明。这是一个非常依赖土地产出供养民众的时代,靠天吃饭,碰上各种天灾,粮米减产,大丹依然会有人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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