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2 / 2)
虽然她每每哼的大点声,都能即刻感觉到山奴的克制,这还是克制之后!还没怎么,她突然有点怵,要是真怎么,山奴要一个没克制住,她这块儿地,还不给大牛哥犁废了……
不过乐云也有点高兴,心想着要是山奴真的食髓知味,一个控制不住两人成了事,她大不了豁出去躺上两天,看他还怎么整天给她琢磨人家。
只是缠绵归缠绵,痴迷归痴迷,就算上来劲儿大牛哥能热情的把人生生烫化,几天下来,那条不可越的线,还是清清楚楚的划在两人之间。
一个飘着小雪的阴霾早上,乐云刚刚吃过早膳,坐在窗边儿,瞅着外头飘飘洒洒的小雪,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一会,山奴就弄了一大叠的画像和资料,搁在了乐云的茶杯边上。
乐云跟他对视一眼,垂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画像,脸色惨不忍睹。
很显然,这几天她使出浑身解数,甜言蜜语说得快把自己齁死,感情都是对牛弹琴了!
山奴只跟乐云对视一眼,就垂头杵在乐云身后,任乐云唉声叹气,活生生一头听不懂琴音的老牛,固执的要死。
乐云随手翻了两下,搓的牙花子直酸,她也算是阅人无数,却真真没遇见过山奴这种,脑子里整个是一块儿石头的类型!
青黛也站在一旁,看乐云一张张翻过画像,看的眼角直抽搐。
按理说一个奴隶无论如何,是绝对影响不到主人决策的,山奴未经主人允许,就私自收集这些商贾官员的资料,还用这么强硬的态度来无声的压迫她看,像这种以下犯上,莫说发卖,直接绞死也是寻常……
然而事实正好相反,乐云在山奴的视线下,硬着头皮一张张看过,看的脑仁儿疼——全他娘的是熟人。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告诉山奴,这些人曾经她都有过交集,不光有过交集,大部分还羞辱过她,若是知道了这些,她倒看看山奴还会不会坚持。
她带着些怨恨,抬头想要说什么,撇见山奴眼中藏不住的晦涩隐痛,又瞬间心软成水无声滴落。
真傻,肯定是叫大牛叫的。
山奴这幅模样,就像是当初乐雨豆大一点小人儿,明明嗜甜,却偏偏每次都大方的让给她,违心的说自己不喜欢。
这种情谊,哪怕看似愚蠢透了,也值得被温柔对待。
乐云索性把画册一扬,“不看了,看的头疼。”
眼见着山奴要说话,她赶紧挥手道,“你挑你挑,你挑哪个我去见哪个,行了吗大牛哥,你快给我按按脑袋,疼死了。”
山奴挑的大多都是官员,这不难理解,皇帝阴晴不定,言明出了苍翠林就会一步登天,却还是害的乐云神智不清了许久,山奴急着要她和官员成亲,也是想要她能一份保证。
毕竟她这个虚名郡主,地位钱财都是皇帝一手所赐,朝中无权势背后无依靠,想要收回一切,随便找个由头安个罪名,就只能任凭处置。
可要是成了朝中大臣的妻,就算狗皇帝犯病,也要顾及一二,再是万人之上,一些老臣压制着也会身不由己,还不至于随随便便就诛杀大臣家眷。
山奴给乐云按揉头部,青黛给乐云倒了杯茶,就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了,乐云闭着眼享受山奴的力度适中的指尖,糟心与甜蜜交织充斥在心头,鼓胀的她深深叹息。
山奴动作一顿,乐云稍稍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见山奴从一桌子散乱的画像里扒拉了下,拽出一张轻轻搁在乐云的眼皮子底下。
乐云看清这人的画像后,不由挑了挑眉,这人好巧正是她印象颇深的大司农承。
“为什么选他?”乐云要仰头去看山奴,被山奴按着脑袋没仰起来,山奴按着乐云的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他送来的礼最贵重,其中有一个鸽蛋大的红珠,据送来的人说,那红珠,是老司农曾经在一次宫宴上,替先皇挡掉了婢女当众泼酒,事后先皇赐给老司农的,说是价值连城。”山奴说:“我已经打听过了,是真的。”
“所以呢?”乐云抬手摸上山奴按在她头顶的手,轻轻摩挲,“难道你见钱眼开,要为了一颗珠子,就将我……”
山奴说:“遍地的烧饼一个铜珠子两个,一块小小的梨花糖糕,却要一个银珠子。”
“礼物越是贵重,说明他对主人越是重视,山奴不懂大道理,可如果我用一个银珠子买了一块糖糕,是万万舍不得一口吃掉,甚至随意扔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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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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