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自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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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奴这个态度实在等的不容易, 本以为要有点什么特殊的刺激, 甚至于连助兴的香料青黛都给她准备好了……

却没成想,这石头脑袋, 猝不及防竟自己开窍了。

乐云虽说通男女之事,却是两世头一遭遭遇男女之情,理智上知道这时候应该有点什么表示, 或是娇柔依偎, 或是献吻拥抱,最不济也点个头,道一声开心。

想的挺好, 可现实是她光顾着感受这陌生的悸动, 感受着心绪翻涌间, 擂鼓般的节奏敲着她的心口,竟一时间忘了动作, 甚至于连原本准备撒娇的表情都僵住了。

山奴本来就好容易蓄起来的勇气, 在乐云这种意料之外的表现下,有点撑不住, 他僵笑了下,伸手挠了挠头。

片刻黯然, 被他很快掩饰过去,山奴抓着乐云的手,改为扶着乐云的手臂, 岔开话题道:“主人, 山奴扶你去洗漱吧。”

乐云被山奴伺候着洗漱好, 又站在山奴的身边,看着他洗漱好,直到山奴来拉她,准备去外间用早膳,她才从那种初次体味与喜爱的人两心相悦,并确立关系的悸动中回过神。

“那什么……”乐云慢慢的组织语言,“我,”她站在洗漱隔间,没有随着山奴的劲儿,朝外头走。

“我……”乐云感觉自己大概是吴双上身,这后反劲的有些晚,已经过了刚才那个互诉情肠的时机,山奴一脸疑惑的垂头看她,她一句“我也喜爱你”哽在嗓子眼吐不出口。

勉强捋了捋思绪,山奴似乎也没说喜爱她,只说要她……

要她。

乐云呼一口气,房中荤话她知的多,却并不会说缱绻情话,但山奴说的要她,她还是知道怎么要,也知道怎么能让一个男人对她欲罢不能。

说来可悲。她前世未来得及情窦初开,便骤然被连枝折了去,这辈子总算是尝到两情相悦的滋味,却也拿捏不好进退的尺度。

拿捏不好,便索性就不去拿捏。

乐云将山奴朝隔间里头又拽了两步,简单粗暴的扯了自己的中衣带子,勾着山奴的腰,贴上去。

山奴:“……”

山奴按住乐云的手,耳根的红迅速扩散开来,乐云被按住还挺疑惑,不是说要她?

“主人……”山奴将她衣襟严严实实的拢上,狠狠按进怀里,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瓮声瓮气到:“还不是时候。”他如今连出路都没能寻到,还没挣出头,怎么敢随随便便的碰乐云。

再说他要走的是一条险路,若是……若是不能活着回来,那现在的克制,就是他能给主人最后的维护。

山奴哪怕是终于肯跟乐云并肩,也在两人这条从一开始就不对等的路上,给她留了太多的退路,他甚至想要确保,这条路上,无论乐云何时想要转弯,想要走向更平坦宽敞的岔路,都能不受一点的伤害。

况且乐云后脑的伤还没好,低头洗脸都嘟囔着晕,他又不是畜生,怎么能趁这时候……

乐云并不知道山奴心理这些,比老娘们心思还曲折离奇的弯弯绕,她先前被山奴拒绝,都没觉得怎么,这次被拒绝后,就有些受打击。

青黛将早膳摆好,见两人一前一后从里间出来,山奴跟在乐云身后,一脸小心翼翼,乐云则是面色不豫。

她眼瞅着山奴勾乐云的小指头,被乐云甩开了……

呦呵,青黛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山奴,这是犯了什么蠢,把郡主给惹着了?

早膳的气氛很诡异,青黛全程憋笑憋的呛着了两次,没憋住喷笑被乐云筷子抽了好几回。

早膳过后,乐云头还是晕,躺回床上休息,山奴跟她交代了要出门之后,就又一整天不见踪影。

晚间喝了药,乐云强撑着眼皮等到亥时,山奴才醉醺醺的回来,一身的酒气和脂粉气,离老远都能闻见,乐云怎么叫他进门他都不进,就卡在门口,巴巴的瞅着乐云。

寒冬腊月的开着门,她两个喷嚏打出来,青黛发了飚,将醉醺醺的山奴赶回去睡觉。

转眼除夕,山奴这几天都是一大早没影,晚上很晚才回来。乐云白天连个影都见不到,后脑的伤不知道晚上睡觉怎么蹭到了,有些反复,加之染了风寒,整日昏昏沉沉。

大过年的缠绵病榻实在不爽快,乐云清早干了一碗参汤,强撑着起来一会儿,整个人也是恹恹的。

午间喝了一碗白粥就再吃不下,青黛整理着宫中送来的各种珍稀药材,脸色很不好看。

“连狗皇帝都知道给郡主送药,”青黛将装着珍惜草药的盒子摔的直响,“他呢,是不是被哪个狐狸精勾去了魂?!天天临近子夜才归就算了,连除夕竟也不见踪影!”

乐云头晕,有些坐不住,手肘撑着小案,闻言慢吞吞道:“他应该是有事。”

“他一个奴隶能有什么事?”青黛眼梢吊起来,两手叉腰,很有泼妇典范,“整日回来一身呛人的脂粉味混着酒气,不知道钻了哪个不入流的馆子,还敢来见郡主!”

乐云抿嘴笑了下,揉了揉眉心,“他不是没进来么。”山奴就最开始那天卡在门口,后几天半夜回来,就靠着她的房门口闷不吭声的站着。

“给他下禁足令,”青黛愤愤的围着乐云转圈道:“我看他怎么出去跟小妖精鬼混!”

乐云叹口气,“你派人跟着他,可见着他的小妖精了?”

青黛哑火,她确实偷偷派人跟了,山奴整天混一块的人都不一样,但无一例外是一帮大男人,是没有见着女人,就连真进了哪个馆子,人家搂着妓子快活,他也只闷头喝酒。

“他肯定有他自己的事儿,”乐云说:“他又不瞒着我,每天不都来报备吗。”

青黛没反驳,却直哼哼,对于总是围着乐云转悠的人,突然间不转悠了,总觉得别扭。

乐云也有一点空落落的,但山奴出去应酬的事儿,具体见的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她没有打听。

山奴虽然是她的奴隶,可乐云从没有想着一辈子就把他拘起来,况且苍翠林里出来的时候,山奴就有选择不做她奴隶的自由了。

青黛说什么外头的小妖精,她是一点不相信的,山奴每天早上来报备,别管她是迷迷糊糊还是醒着懒得睁眼,都能感觉到山奴的唇在她后颈在她眉眼流连不去。

带着细碎的战栗,珍重喜爱相较从前有过之无不及,她不善情义绵绵,却对于分辨真心假意,简直比吃饭喝水还要容易。

“今天说了会早归。”乐云说:“左右府中也没什么事儿,你老盯着他干什么。”

“我是怕他……”

乐云打了个哈欠,最近头伤反复,又添风寒,总是疲累,这才起来没一会儿,又想睡。挥手打断青黛的话,“你啊……”乐云说:“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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