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裂了(2 / 2)
山奴愣了片刻,面红耳赤的拽回手,瞪着乐云一脸的难以置信,喉结滚动,抓着乐云的小手按照桌在上,不让她乱动。
乐云嘻嘻笑了两声,又说道:“想吃就吃,吃一点没关系,香炉已经灭了,这里头就算有料,也不多,左不过就……”
“不吃——”山奴打断乐云的话,还瞪了她一眼,声音没压着,震的乐云头皮都麻了。
“哈哈哈”乐云又笑了,眉宇间那点忧虑散去,果然,没有什么比逗她大牛哥好玩。
惹急了就,哞——
跟山奴闹闹笑笑,时间总是飞快,乐云还意犹未尽,就听着外头廊上人声嘈杂,门外人影攒动,有个娇滴滴的女子高声道,“冰戏马上就要开始,各位有兴致的贵客,请随我移步到后院湖心亭……”
乐云没急着跟人挤,等到廊上基本没有脚步声,才站在屋内,由着山奴给她披上狐裘,准备去“看冰戏”。
青黛打听那祈禄的小相好,是要等到第二曲上场,上场时候,祈禄必然会在前排,她又不是真的看冰戏,等到祈禄朝小相好砸钱的时候,她等在后头“偶遇”就行了。
今天已经弄出个“相熟”的琴师,回到府里山奴肯定要问她,是如何“相熟”,她总不能说她在这里待过。
况且活过一世再重新活过这种疯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况且那一世,实在连挑捡,都没有什么愉悦的回忆可提,她刚才想来想去,只好推说是从青黛处得知……青黛一定能撑住的。
偶遇祈禄就更不用解释,反正等到启程后,山奴自会明白她的用意。
山奴的手劲大,其实时长会把乐云弄疼,只是乐云并不矫情,除了山奴来劲的时候疯起来,她实在受不了,偶尔疼了也不吭声的。
不过乐云有心逗他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比如此刻,山奴给她穿狐裘,扯着她的领口,一使劲儿……乐云跟一根软面条一样,被他耸到了跟前。撞在他的胸口,还用娇滴滴的音儿,黏糊糊的哼了一声。
抬起小脸看他,眼神也溢着滴滴答答的蜜糖。
山奴抿也抿不住上翘的嘴角,实在让乐云看的心痒,直接揪着她的领口,把她朝上揪,揪的双脚都离地,脚尖踩着他的脚面,垂头照着她嫣红的小嘴唇叼了口,舔了舔,喜欢的心也化成蜜糖,淌的到处都是。
等两人黏糊完下楼朝后院走的时候,冰戏已经开场了。
好位置铁定是没有了,湖心亭里头都站不下,很多人为了能看清楚,都站上了结冰的湖面。
乐云站在岸边瞅了会儿,看的尽是一群后脑勺,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冰面上五光十色的灯笼,和随着舞姬们飘然而过的水袖。
被掐住了腰骤然双脚离地,乐云一声惊呼淹没在人群和鼓乐声中。
山奴蹲着,掐着乐云的腰,让她骑在自己肩头,再站起来,乐云欢喜的喊了一声,弓腰低头,狠狠亲了山奴额头两口,视野骤然开阔,冰面上舞蹈的场景一览无余。
虽说不是为这个来的,但是流光溢彩的冰上舞姿,也算新鲜,女子天生都爱炫目的东西,乐云也不例外。
舞姬们看样子是真的为今天准备许久,也真是拼了,乐云穿着狐裘,外头待着,也在这冬夜的寒凉里头,冻红了耳尖。
可舞姬们纤腰紧束,只身着薄薄的纱裙,冰上温度还要更低些,更别说脚下冰刃转动间带起的冰末,缭绕周身应是实打实的透心凉。
可她们个个竭力舞蹈,还要再流转间朝着看客媚笑,乐云突然有些悲从中来,想她当初又何尝不是,发着高热也要雨中舞蹈,这些身在风月的女子,有几个是真的醉心风月,有几个不是身不由己,人前光鲜亮丽,人后沉疴暗伤。
只是人间世道就是如此,卑贱高贵起落浮沉,从不由得人意来左右。
一曲结束,乐云拍了拍山奴的头,叫山奴将她放下来。
“我去冰上前头看看,”乐云拢了拢狐裘,将兜帽戴上,说着指了一处人群缝隙,“就在那,你不用跟着。”
她虽然脸上笑着,可用的是命令语气,山奴皱着眉,朝她迈了一步,却没敢真的伸手拉她。
乐云转身走了,山奴也迈步在她身后跟着,乐云转身站定,跟他摆手,“你不放心就站岸边这,我一会儿就回来。”
山奴没吭声,还是跟着她身后上了冰面,满眼担忧,四个小丫头也跟在乐云的身后,乐云无奈的摇头,曲子前奏响起,接下来上场的应当是祈禄的相好了,祈禄此刻必定在前面。
只是她刚要矮身挤过人墙,就听人群齐齐惊呼起来,接着她猝不及防被后退的人群撞倒在地,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
“冰,冰裂了!”
“前头人都掉进去了!快跑!”
“塌了——”
“主人!”乐云听见山奴叫声,她并没有感觉到冰面下坠,只是被后退的人群连撞带踩了几下,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山奴正逆着人群朝她奔过来。
人群完全乱了,为了防止再被撞倒,乐云索性没站起来,而是四肢伏在冰面上,朝着山奴的方向爬过去。
眼看着就要到跟前,她朝山奴伸出手,却没有如愿抓上让她安心的坚实手臂,腰身骤然被一股大力捞起——接着凌空飞了起来。
※※※※※※※※※※※※※※※※※※※※
忍不住透下。
乐云上辈子,亲王府没有败落的时候,偏向于喜欢男人的类型,是狗皇帝那样的……_(:3」∠)_
所以会对那种类型的醉月有印象,
山奴真的会吃醋。(亲妈笑,喜闻乐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