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我,我,呵呵,我想见你接小姐。”老人看她像是这院的丫头,讪笑着迟疑了下,开了口。
“找我家小姐?你认识我家小姐吗?”那丫头听他这样说,更是诧异。这丫头正是蝶衣的贴身丫头绿袖。看着眼前老人有点窘迫的表情,她迟疑了下,还是谨慎地问着他。
“是呀,姑娘。你家小姐是叫蝶衣,姓韩对不?”袁天其看这丫头一脸的和气。如今听她这样说,更确定她就是那蝶衣姑娘的贴身丫头。于是走进她轻笑着问。
“是呀,老人家。我家小姐是姓韩,您老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绿袖看着老人慈祥的笑容,没来由一阵亲切。但还是有点疑惑地问着他。
“我,呵呵,你很小就跟着蝶衣吗?”老人听她这样问,没有回答,只是讪笑着这样问。
“是呀,这你也知道呀,看来应该是小姐的老家人吧?”绿袖听他这样问,轻笑着连连点头回答说。同时只是随意地问她。
“呵呵,也不算是。你家小姐的娘亲是不是叫韩小曼,丫头?”袁天其这次才注意到这丫头口音中有点南方口音。心中说不出的紧张和颤抖,但轻咳了声,接着这样问。
“是呀,你怎么连老夫人也知道。你老等下,我这就去喊小姐。”绿袖听他这样问,虽然有点不自在,谨慎地看了眼外面,低声向老人这样说着。然后请老人入了座,端了杯茶递给老人,这才向院内的一个厢房中走去。
“她是蝶衣,她是蝶衣……”老人被她突然的回答给彻底地打挎了神经。心中喃喃念着,但想着这么多年没有认她们母女两现在这样突兀相见,不知道她是否会怨恨自己。
心中说不出的忐忑难安。不行,他要先确定下再相认,要不这孩子的脾气又不知会怎样的怨恨自己。可谓的亲人相见,但时隔这么久。老人还是多少有点忌惮。喃喃低语着,在那椅子上坐不下去了。
他正准备站起来悄悄离开时,蝶衣出来了。
“你找我?你是?”蝶衣看着眼前陌生的老人,诧异地问。她确定自己根本不认为他。
“我,呵呵。我是紫衣的爹。”老人看到熟悉的面孔出现。因为紫衣长得太像她娘年轻的时候了,他自觉的开口想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但迟疑了下还是这样介绍自己。
因老人也想这么多年,没音信,也许这个女儿已经认不出他来了。所以想认他又不敢认。
“你,你……”那丫头听他这样介绍自己说,很明显大吃一惊,但还是很快地过去关上了门。
“你来干吗?你该不会来求饶让我放过紫衣吧?”蝶衣看着眼前的老人,所有的仇恨一时间全部爆。看着他苍老讪笑的样子,她走进他冷冷地反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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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老人被她两的神情和谨慎样子,给搞得有点迷糊了,但还是断断续续地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听她们的口气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想着她说话那冰冷嘲讽的语气,他自觉地感觉到这个女儿心中怨恨着他。
“我,我们……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没死,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对吧?袁大人袁老爷。”蝶衣看着老人一脸的惊讶失望样子,轻笑着走近老人打趣着说。可是却是话有所指。
“蝶衣,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两。可是,当时我的确去找过你们,去已经晚了。只看到地上的几块衣服碎片,你们的身影却难以找到。是爹对不起你。”袁天其听她这样说,更是确定了她是自己的女儿。
看着女儿怨恨他的样子,他不由上前一步,想抓着她的衣袖解说。
“够了?爹,爹?呵呵,我姓韩你老可别忘记了。还有你认为你配做我爹吗?一个杀妻弃女,讨好新欢的负心汉,我根本没有这样的爹。你少给我攀亲带故了。这些年没有你,我们照样活的好好的。”蝶衣看老人热切期盼的目光,冷冷地甩袖挥开了老人的拉扯。走向一边,看着他恨恨地说。
“蝶衣,爹真的找过你们。爹当时去晚了,所以才没接到你们。不过这些年爹从来没放弃,却不知竟然在这里遇到。你娘呢?她还好吗?”袁天其看女儿根本不认他的样子,虽然心中有的是悔恨,失望乃至懊悔。但还是强压着心头的难过,再次走向她这样解释。同时想起那和她一样的容颜,关切地问。
“我娘?我娘很好,不需要袁大人多心了。去晚了?呵呵,借口,全是借口。还不是自己懦弱,身边又有佳人相配,我娘亲那样的烟花女子,又怎比得上人家的大家闺秀。如果你今天是来认亲的,请饶我眼拙,怎能高攀上袁大人这样的皇亲国戚呢。请回吧,我韩蝶衣,只知道自己娘亲姓韩,至于爹爹根本不晓得。”蝶衣看老人这样问,想着自己当年和娘亲所遭受的恐吓和侮辱。
不说娘亲还罢,说起娘亲她的怒火更炽。想着他假意说接她们母女,结果等到的不是自己亲爹的接见,而是非人的侮辱和欺凌。怒火更是不由得一处泄。
“蝶衣,我知道你一定误会爹爹了。就算你不认我这个爹,我也认了。因为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尽过为人父的职责。可是紫衣是你的亲妹妹,希望你不要再为难她。她是无辜的。”袁天其知道一时半刻间,女儿很难接受他这个父亲。
他也知道当年她们一定生了不堪的事情。要不怎么会那么多年,她们都不和他相认呢。毕竟是前辈的恩怨纠缠,一时间让她接受自己真的很难。
想着她对自己的怨恨和误会。老人已经不自觉的想起,这个女儿看来早已知道紫衣的身世了。想着如今卧病在床的小女儿,他不由出言轻声相求着她。
“我根本没有妹妹,也没有什么爹。我的生命中只有我娘,袁大人这里可是王府内院。你私自闯入,这不太合适吧?你那什么叫蝶衣的女儿我也根本不认识。也许只是我名字和她凑巧吧。你老还是请回后院吧,要不别怪我喊人了。”蝶衣看他这样,才想着自己刚才知道他身份内心的冲动。看来她太急噪了,为了以后的计划,她还是不动声色的好。
深吸了几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怨恨和冲击。她像什么都没生一样,扭过来看着他平静地说。同时出言不逊的淡淡说。
“蝶衣,蝶衣,我是你爹呀?你这样对待爹,不管你是否和我相认,但我是你爹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也不想你能尽快的原谅我,但我只想弥补我这些年对你们的亏欠。我知道你心中怨恨爹,爹明白。只是爹真的想知道你们过的怎样?你娘她怎样了?”老人看她突然间平静下来,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虽然心中兀自地滴着血,但让他怪罪自己的女儿。他真的难以做到。这些年,他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她怨恨他,他能说什么。要怪都怪自己,当时辜负了她母女两。
想着她的怨恨,如今她在王府,那她娘呢?他只是想知道她们最近生活的怎样?
“我过的很好,袁大人不必多心。其实,我想袁大人根本是认错人了。我虽然叫蝶衣,但绝对不是你的女儿。虽然我娘正不巧的也姓韩,但是我们根本不是岭南人。我是实实在在地江南人。我是有个爹,但他不姓袁。呵呵,刚才只是玩笑,玩笑。袁大人别怪我开玩笑。”蝶衣看着他满脸的悔恨和懊恼,轻笑着走近他这样说着。
同时开玩笑地向老人这样介绍自己。其实却是故意在打击伤害老人脆弱,欣喜的心灵。
“什么?你说你不是我的蝶衣?你爹你见过他了?”老人听她这样说,明显身受打击的样。脚下一个踉跄,后退几步这才喃喃反问着他。
“呵呵,是呀。我爹不姓袁,小时候我见过他了,只是他后来死于瘟疫。你老见怪了。呵呵,真是对不住,小女在这里向大伯赔不是了。”蝶衣看着老人明显不相信身受打击的样子,没来由心情大好。
轻笑连连,然后向老人平淡的解说着自己的身世。
“这,不可能,不可能,可是这太像了,太像了。世间不会有如此想象的人的,除非是母女两。丫头你不说你家夫人叫韩小曼吗?”老人听她这样说,虽然神态中不相信,但看她认真的样子,还是有点怀疑,抓过一边的绿袖不由再次紧张的寻求着保证。
“呵呵,我家夫人是姓韩,但闺名不是小曼。因为当时江南的青楼女子中传出韩小曼的称号,我家夫人其实是叫姚红。她这样的称呼叫小曼,其实只是让自己能够多得到点男人的赏识而已。”绿袖看小姐根本不认自己亲爹的样,虽然难以苟同,但还是睁着眼睛帮她圆着谎。
“姚红?这可能吗?可是你长得太像小曼年轻的时候了。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蝶衣是我的女儿,是蝶衣。”老人听她两这样说,脑袋被彻底地搞乱了。
她们一会说自己是蝶衣,一会又这样否定。这真的让他难以置信。
“我不是你的蝶衣,袁大人我想你一定认错人了。我是叫蝶衣不假,我娘姓韩也不假,但确实不是你要找的人。刚才我只是一时出于玩心,所以和袁大人开了个玩笑而已。”蝶衣看着老人这样,再次兴起了捉弄他的念头。
平静地说,然后很无奈摊手和他这样狡辩着。
“你不是蝶衣?这可能吗?难道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你不认爹,爹明白。毕竟这么多年,是爹没有照顾好你们,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你怨爹,不认我我也认了。但是我真的是你爹呀。蝶衣。”老人看到她浅笑的样子,明显不相信地喃喃说着,同时抓着她的衣袖求证着。
“袁大人请自重,我真的不是你女儿。蝶衣出身微贱,怎能配得上袁大人的千金呢。你真的认错人了。怪都怪蝶衣无礼和大人开了这样的玩笑,蝶衣在这向你赔罪了。请袁大人赎罪。”蝶衣轻笑着推开他的拉扯,很郑重地这样说。同时拘身向老人施礼赔罪着。
“这,这,蝶衣你别再跟爹爹开玩笑了好吗?爹对不住你,你这样开爹的玩笑,爹不怪你。爹只想知道你娘和你生活的怎样?可以告诉爹吗?”袁天其看女儿现在根本不认自己的样子,心中悔恨更深。
但是想着自己日夜牵挂的佳人,还是不由关切地问着她。
“呵呵,袁大人,真的你认错人了。蝶衣那有这福气做你老的女儿呢?蝶衣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你老还是不相信。呵呵,要不这样吧,看来只有验明正身的好,要不,你老说蝶衣对你不敬了。你说我是你女儿,可有什么证据?”蝶衣看老人一再纠缠的样子,不由地眉头紧皱,烦躁也跟着涌起。
她不想就这么地便宜他。轻笑了下,她淡笑着向老人提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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